“干嘛……!啊,老婆你的头怎么这么红啊?”容秋纳闷。

“……你说呢?!”

颜方毓咬着牙说道,从脖颈根烧到耳朵尖,脑袋像个开水壶一样呜呜冒气。

好在突然爆发的灵风将大家都吹开几里地,四散八方,周围不见多少人影,就连颜方毓顺手护下的那个天枢宗弟子也晕了过去了。

至于薛羽……薛羽不算个人。

如此,颜方毓还能保持着基本的理智,但憋了半天,还是只憋出一句:“小色兔子!”

容秋:“啊?!”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容秋又委屈又不忿——怎么他就色了!

好吧!虽然容秋承认自己确实是小色兔子,向来觊觎老婆的姿色,但是他现在明明什么都没做,老婆凭什么说他色!

难道只是因为他探了探对方的丹田吗?

这么想就更让容秋生气了。

凭什么老婆之前就能随便探他的丹田,一探就是盏茶时间,而他刚刚只不过才碰了一下,还什么都没摸出来呢,就被老婆打了!

容秋觉得自己娶鸡随鸡娶狗随狗了,明明现在是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么焦急的时刻——但这个架他必须得跟老婆吵明白!

容秋恶从胆边生,突然伸出手,飞快地摸了一把颜方毓的小腹。

“□□!”他气势汹汹地说。

不同于刚才单纯纯洁的探看丹田,这回容秋才是真的存了要非礼老婆的心思的。

化成人形的小兔子的手骨肉停匀,体温依旧比寻常人要更热些,虽然只是飞快一摸,从指尖到掌心却都结结实实在颜方毓腹部贴了个遍。

容秋本就是在赌气而已,随便划拉一下也没觉得摸到什么。

可受害者的感受却天差地别。

小兔子的微末灵力对于颜方毓来说虽然只是一滴小水滴,连漾起的涟漪都是微不可查的。

然而对于后者寂静了数百年的灵海来说,那种陌生的异样却仿佛已经是泼天的大浪,一下子将颜方毓惹乱了。

以至于就算此时的触碰并没有附着灵力,颜方毓也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微热的力道。

隔着内衫,更似某种令人悸动的撩拨。

然而始作俑者撩拨了就走,颜方毓连再敲人手背的机会都逮到。

下意识睁大双眼,正对上面前人亮晶晶的瞳子。

小兔子正扬着下巴,自以为很得意地挑衅地看着他,瞧起来傻乎乎的,但那灼热的目光不知怎么就烧得颜方毓面颊滚烫。

他不太自在地转开了视线,结果冷不丁又跟薛羽对上了眼。

另一个小兔崽子显然也已经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得热闹。

颜方毓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他揶揄几句的准备,可一扭过头却看见自己的倒霉师弟正张大嘴巴,脸上混杂着一种怜悯、震惊、还隐隐约约有一丝丝兴奋的复杂表情。

薛羽是知道小兔子那些荒诞的念头的。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修仙界的性启蒙教育还没跟上。

但看他好师兄的反应,怎么好像也不太对劲呢?

“我的青天大老爷!你不会真的能生了吧?!”薛羽一下就支棱了。

他有个危险的想法。

不是,被oooo的老婆炒真的很劲啊兄弟!

颜方毓:“……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秋在一旁发出蹲粑粑一样的扭捏声音:“嗯……嗯……”

颜方毓脸上热度依旧没下来:“你也给我住嘴!”

容秋:“……呜呜。”

再没什么时间给他们说垃圾话了。

药庐之上, 联通阵已经成功架了起来。

就如同澹台珏所说,窄渠引洪水,必然有水花飞溅。

刚才将所有人都掀飞的灵力, 便是那磅礴灵流穿过阵法时逸散出的余波。

也仅仅只是余波。方圆几里的草木植被便被夷为平地。

唯剩一大片扎着零星根系的光秃秃土坑, 触目荒凉, 宛若某种末日景象。

容秋他们远远站着, 依旧能感觉到一阵阵灵风扑面而来, 化无形为有行, 吹得人衣袍猎猎,头发糊脸。

凝实的灵力如发疯的推土机, 可怜的药庐被它一通乱犁,早已看不出原来的建筑形貌。

清明书院里的灵气本就纯净浓郁,此时地底蕴藏的灵气再一溃散, 药庐方圆数里内的灵气俨然已经浓郁到已经有些令人窒息的程度了。

而拦挡不住的余波,依旧从阵法连接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又如风漾起了波纹一般, 浑厚压抑的灵流缓缓向四野更远处蔓延,说话间已经逼近众人的暂时落脚地。

颜方毓捞着小讨债鬼们又往远处退了退, 大家这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我觉得我就跟只鸭子似的。”薛羽给自己的嗓子顺了顺气, 吐槽道。

容秋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