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传信的术法也不晓得,不学无术的小兔子只能望着灵璧兴叹。

容秋其实知道,清明的开学典礼并不是强制要求学子参加的。

以二十年时间为限,目前还没毕业的清明学子约有两三万,但日常在校学习的学子却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三分之二大多有底蕴在身,散在大陆各地自我修行,只在期末时回来参加考试,混个学分。

而这在校的三分之一学子,今天自然也没全来。

因此一个两个先生不到场,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老婆还在生他的气吗?容秋忧愁地想。

明明也是容秋最最期待的“上学”,与“讨老婆”是同等重要的。

可是一想到昨天跟老婆不欢而散,今天又见不到面,他的心情便不可遏制地低落了起来。

于是开学典礼怎么都听不进去了,容秋耷拉着脑袋叫旁边人一声老大,蔫蔫地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来了呢。”

“我怎么可能错过开学典礼。”岁崇山峻岭头也不转地说道。

“啊?”

为什么不可能?

毕竟容秋之前跟江游眼对眼的时候,顺便还扫了一眼那边的人修,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大师兄江潜鳞。

因此,他们兽修的红毛老大应该也不是必须要来——何况他还迟到了那么久。

岁崇山峻岭闻言终于扭过头,目光炯炯地看向容秋,张开了口。

“别问。”二黑忽然沉声打断他。

“别给老大任何一个主动的机会。”吱吱严肃补充。

周围众兽修俨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心有戚戚的模样,倒显得当中唯一一个蠢蠢欲动的红毛十分突兀。

容秋左右看了看,虽然依旧不明白,但还是选择融入集体。

“哦。”

他乖巧点了下头,双手搭在膝头,收回看向红毛的目光,安静听台上讲演。

岁崇山峻岭赤红的眉毛跳了跳,满肚子脏话化作一个字。

“……嘁。”

开学典礼后,课表便发到了学子们的灵璧内。

清明课程纷杂,除了必修的四门课,和容秋已知的神识、因果、医药学之外,还有诸如书画、音律、工巧、符篆阵法等选修课。

清明不拘学子都选什么、怎么选,只要二十年内修够学分就能顺利毕业。

虽然清明建院还不足百年,可能还不及某些大能闭一次长关的时间,但因为清明背后有七大宗门撑腰,又引目前风头正烈的仙盟、学府的两大领头人做督学,如此也算是收揽了修仙界中流砥柱的力量,迅速站稳了脚跟。

因此,几乎所有的仙门、世家都开始效仿七宗,对外收徒前,都会先校验一番新弟子的毕业证和成绩单。

没有上过清明?

那对不起,若非其人确然资质上佳、乃是人中龙凤,不然凡有头有脸的仙门世家都不待见收你入门。

而且又因金丹期之前皆算入门,各家内功心法并无太大区别,甚至也有仙门世家会将新收的小弟子送去清明,等夯实了基础,再接回门派继续修行本家的秘传术法。

各门各派偏重不同,对各个选修课的重视程度也不同,因此清明内网便有一份,据说是由已毕业的师兄姐们归纳整理的,入门各大门派时所倚重的选修课成绩单。

比如说由各个世家仙门联合的仙盟,就比较注重修行入门、武学的成绩,辅以符篆阵法、神识、丹药之类。

而学府作为全民修仙后才兴起的新秀,以灵璧为立府之本,提倡无论修士凡人、人族异族,众生灵平等,因此并不看重修为几何,反倒严守经辩、大事史成绩。

而书画、音律这些偏门且看起来无用的课程,仙盟、学府中皆有些特殊的门派院系会做要求。

对于这些五花八门的课程,容秋一门也不了解。

但作为一只对花花世界很有兴趣的小兔子,他自然是选择——全都报。

大抵是清明早已考虑到会有容秋这样丧心病狂——啊不,是勤奋好学的学子,清明所有的课程都没有时间上的冲突。

当然,这也代表着很多课并不经常上。

容秋抱着灵璧,在密密麻麻的清明课程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因果课的名字。

只有一节——每个月。

容秋哀嚎一声倒在床上,开始满床打滚儿。

滚了有半刻钟,容秋忽然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

自己也不是必须要上老婆的课啊,他忽然反应过来。

没有课的时候,自己可以直接去找他嘛,这岂不是比上课更方便?

想罢,他跳下地就想往外跑,但人还没跨过门槛,脚又自己扎在了地上。

容秋原地愣了一会儿,忽然退回屋里,拉过一只灯笼凳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他当然想见老婆,却依旧介怀于对方昨晚莫名其妙凶他。

其实容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