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寻高兴地摩拳擦掌:“那师父,我明天就去跟他们说。”

“好。那我先走了。”妙天音看乐正和远哥等她都等得不耐烦了。

没走几步,妙天音又转回身问道:“你那个徒弟叫什么名字?双双?”

黄寻:“程双。大家都叫他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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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府的马车内,李西元坐在靠边儿的位置上,看着上了车就沉默寡言的两人。

“不是,你们就准备一路都不说话么?”

顾晟柏白了她一眼:“小白害羞。”

言下之意,你不在的话我们就有话讲了。

李西元立马朝木白告状:“白哥我跟你说,他今天出门前还说,只要你们能和好,他就把我供起来。你看,现在已经开始嫌我碍眼了。”

顾晟柏从来没见李西元如今天一般话多,眼睛都快瞪圆了。

木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对李西元道:“对不住,回去我好好说他。”

李西元这才满意,开始愉快地跟木白分享这些年八贤王干的蠢事。

说是蠢事,其实是变着法的以一个人旁观者的角度帮顾晟柏说话。

顾晟柏嘴角噙着笑,觉得回去还是把李西元供起来吧。

帮我杀个人

“你和慕家护卫营的黄医师认识?”乐正莨问妙天音。

妙天音也不打算再隐瞒马甲,反正过两天他们肯定也会知道。

“嗯,妙妙我啊,可是他亲亲的师父,刚让他孝敬我一下。”

乐正莨和李致远互相对视一眼,这姑娘又开始发疯了,之前还说自己是什么鼠鼠。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

乐正敷衍道,心想要是妙妙是黄医师师父,为什么还会沦落到他和李致远收留呢。黄寻的待遇可不比他们这些管事差,只是少了铺子的分红而已。

黄寻的师父,不得比他还要再贵一倍?

妙天音叹了口气,唉,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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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的凌平安躺在两个爹爹中间,担忧地说:“祖父把爷爷接走了,是不是就不能经常陪安安玩了呀?”

凌三捉住儿子乱晃的小脚丫。

“不会,爷爷最疼安安了,明天肯定一早就回来了。”

凌平安这才放下心:“那就好,等学芝陪我睡两晚就让爷爷陪我睡。”

慕廿辞刮一下儿子的小鼻子:“就你小子会安排。”

“嘿嘿,那我可不可以也安排爹爹和父亲陪我睡?”凌平安小声问。

凌三笑道:“安安,你要是还不想搬去麒麟轩,就不搬。爹爹和父亲不会说你的。”

慕廿辞也说:“你爹爹说的是。”

谁知凌平安郑重地说:“安安已经决定好啦,安安是个大孩子了。学芝家里的小妹妹都一个人睡,我也要一个人睡。”

凌三和慕廿辞分别揉了揉儿子的头。

慕廿辞:“不愧是我儿子。”

不过凌三失算了,他爹并没有在次日一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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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贤王府。

“王爷,你……都多大了,还这样?”

木白脸红地将人推开。

顾晟柏:“它都多久没见你……还有,你都不叫我小柏了。”

木白脸更红了,那时候顾晟柏比他小,他欺他年少,非要叫他小柏。还说听上去和小白很像,就是天生一对。

可是现在顾晟柏都已经成长成眼前这个器宇轩昂的王爷,他怎么可能叫得出口。

“你能不要顶着我说得这么委屈吗?”

顾晟柏便翻过身背对着他:“你都没有一点反应。”

木白:……

“小柏,转过来。”过了许久,木白才轻声唤他。

顾晟柏一动不动。

“唉。”木白挪过去抱住他。

“我也很想你……唔……”

顾晟柏突然转过身吻住他,仿佛蓄谋已久。

……

……

接下来两天木白都没走出过这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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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宴席的阿绯回到明月楼,边解衣裳边唤人来伺候洗漱。

迟迟无人应答。

咚——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阿绯换好轻薄的里衣,警觉地走出屏风。

一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悠闲地喝茶。见他出来,看似再也寻常不过的脸微笑着看向他。阿绯知道这人戴了人皮面具。

“你好啊,明月楼的头牌阿绯公子。

或者我该说,扶桑的细作,绯、春。”

阿绯心神巨震,但依然冷静地看向对面的人,余光偷偷观察地上。

绯春的心腹野原受尽折磨,此时出气比进气多。

“你想让我做什么?”绯春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