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都在安稳中度过,除了偶尔有上来找凌书恺汇报工作的某某部门经理路过她旁边时,那视线总有意无意地看向她低胸的包臀裙和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小腿,再到她漂亮的小脸蛋。

眼中的贪婪不言而喻。

她无所谓地挑挑眉,男人么。

第二天也没有什么工作,大概就是配合着沉素素帮凌书恺开了个晨会,负责记录会议资料罢了。

散会了凌书恺也没说走,她们俩自然也不好意思离开。只能坐在那等他发号施令,哦对,还有个时砚。

不知道时砚是什么意思,总之张心雅没离开,他也不动如山。

“时副总很闲?早上没工作?”坐在高位的男人嗤笑一声,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反正也是挂名的。”他无所谓,起身绕到张心雅这边来,拽了她的胳膊就要走。

静默着坐在高位的男人霍然起身,推开会议室的门向外走。

最终拗不过时砚,被他拉到公司对面的餐厅吃饭。

这里吃午餐和在酒店里吃午餐一样的招摇过市,一边时有酒店的高层经理与他打招呼,时副总就是好,就在堂里坐着,一边接受所有的注目和示好,一边低头问她想吃什么东西。

张心雅再愚笨,看到那男人意味不明的笑,就知道他丫的是故意让别人看到的。

“为什么不干脆在员工餐厅吃饭,还要劳烦时副总亲自带我来高档餐厅。”她挑挑眉。

“想让全酒店的员工都知道我们两个有暧昧吗,怎么能在员工餐厅里请你用餐?”

“坐在这里,似掩非掩的更暧昧吗?”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时砚更加好笑地凑近,小声地说:“估计现在我们两个的事都在那些经理之间传开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全公司的都知道我俩有一腿。”

“哈?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苏芷心也凑过头去,恨恨地低声说,这男的脸好看是好看,可这么近距离地盯着,直让想人扑上去,好看看这无聊的家伙究竟是用什么做成的。

“就在这里。”话音未落,倏的脸有点暖热,只微微有点触感,瞬间又消失无踪。

还没等张心雅发飙,那男的已经端正坐好。

天杀的,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就在餐厅里亲了她的脸!

“某些女人总想把小爷当笨蛋样的耍,其实那天在酒吧,是故意找我当挡箭牌的吧!小爷也是不计较的,一亲芳泽,就当是那天的酬劳。”然后哈哈阵笑,抬了手招服务员,自顾自地开始点菜。

张心雅白了他一眼,然后趁他点餐的空隙,抬了腿去踹他。

时砚被踹了个措手不及,身子一抖,瞪了对面那个笑得灿烂的女人。

张心雅又凑过头去,小声地说:“现在才是真的有一腿。”

然后又端正坐姿,“我要吃最贵的。”

时砚越发觉得她有趣,只跟服务员说要最贵的菜。

“怎么,觉得小爷的吻上瘾还想再来一次?”

餐厅突然传来尖锐的椅子拖地的声音,是某个角落传来的。

这么大动静张心雅不想注意也不行,转过头去看,那臭着脸的男人不是她的顶头上司是谁?

奇了怪了,他怎么也来了。

来不及多想,凌书恺已经起身离开了。

一整个下午的工作,几乎就是在凌书恺又臭又黑的脸与粗暴的对待中度过的。

沉素素拿了几次整理好的晨会的会议记录去给凌书恺看,每次都能被他挑出错,然后被臭骂一顿。

沉素素从办公室出来就开始痛骂凌书恺,“姓凌的是不是吃了炸药!”

张心雅探出个小脑袋看着抓狂的女人,“你还好吧?”

“他是不是有病?救命!”

张心雅摆了摆手,“亲爱的我可救不了你。你拿我的进去吧,这份应该没错,再有问题,就是他鸡蛋挑骨头了,他要骂就让他骂吧,骂过了就雨过天晴了。”

沉素素有点不可置信,开会的时候几乎都是她在记录张心雅也就在旁边听着偶尔在本子上动两笔,谁想到她真做好了会议记录。

“这……这真能行吗?”

沉素素以为凌书恺雇佣的这个新秘书是个花瓶,长得妖艳,如果这份报告真的过的话,至少,她后面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拜托,我也是听了的好吧。”帮她纯粹是为了让自己在这间公司里有个照应,不至于腹背受敌。

坐在这里一整天,桌子的文件拉拉杂杂堆了一堆,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是个工作效率一般的无脑大胸女,她一整天都将自己的工作效率推到最慢,既比沉素素做得快,也不比沉素素做得慢很多。

沉素素胆战心惊地拿着报告再次进入凌书恺的办公室时,他居然没挑毛病,应该说,挑不出什么毛病。

沉素素出来的时候长呼一口气,抱着张心雅“痛哭流涕”地感谢:“你真是我亲妈!”

张心雅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