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连一句台词还都没有呢!

虽然学昆曲不过五天的时间,但因为之前有粤剧的底子,所以还算学得不错。不过可惜因为时间还是有些短,在唱腔上就稍有不足。虽然在拍摄时是自己唱,可是最后合音时却到底是由昆曲名家配的音。

经过和王嘉卫的合作后,安宁真的觉得和其他导演合作,那就是一种享受。没有那种压抑的苦闷的心情,一早就知道你要演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可以赋予所演的角色以你自己创造的灵魂。虽然翠花这个角色性格也比较内敛、压抑,可整个拍摄过程却让安宁觉得很舒服也很享受。是真正的享受拍摄而不是被导演逼得要发疯。

尤其是剧组里那个扮她女儿的小丫头,虽然才六岁,却灵俐可爱之极,全没有一般小孩的任性,是不是就会冒出一两句可笑的言词,让整个剧组的气氛都活泼起来,所以组里的人都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宠爱。

就象梁潮伟所说的一样,这是一部女同电影。因为整个电影的内容都是置疑着片中两个女人所发生的纠葛。但,在安宁心里,这部游园惊梦却又不完全是女同电影。可以说,两个女主角都不是单纯的同性恋者,虽然相互依恋,彼此间有非常深厚的感情,但同时却也对男性抱有一种渴望。

与其说这是一部女同电影,倒不如说是一部用唯美的手法,表现在特殊环境下被压抑的女性那种近似扭曲的人性与真情的温暖。无关性别,只与情有关。

杨帆借用了白先勇的小说名与意境,却写了一个与之无关的故事。

喜欢穿男装的荣兰,孱弱温婉的翠花,阳刚性感的邢志刚,儒雅温和的二管家,其实,都不过是一群被压抑渴望爱情的人。

虽然在戏里和饰演二管家的赵志钢只有淡淡的暧昧,不曾太过亲近。可在戏外,安宁却每每抓住机会向这位昆剧小生学艺,尤其是他之前学过老生的经验更让安宁获益匪浅。虽然到底赵志钢也不答应安宁拜师,却仍尽力教了些安宁基本的工夫。安宁也知道练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尤其是反串,就更难。不过,这样浅显的学习倒让她对这部戏后将要迎来的学习更感迫切与渴望。

因为故事是发生在豪门深院,所以这次的拍摄一概都是在苏州园林进行拍摄。不仅是在留园里有大量的嘲,甚至剧组还借到环秀山庄来进行拍摄。不过,倒真是唯有这样的精美园林才能衬出得这昆曲的典雅与婉约,比之京剧,更多一份清丽。

而翠花,便是一个如同昆曲一般美妙的女子。那种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动人心弦。

可是,由安宁演来,却又在骨子里流露出一分清冷,一分自傲自怜与半分凄厉。不能不说,与杨帆最初的想法,有些差距,可一路拍下来,却到底认同了安宁的表演。

明明是那样淡雅如兰的女子,却因为出身的低微而始终是别人口中的笑柄。不是不怨自己的出身的,可在怨的同时却又无比怀念那个让她成为别人耻笑根源的地方。得月楼,虽然不过是青楼妓馆,却也曾让她度过开心的日子,让她有真实活着的感觉过。哪似嫁入荣府,在最初的开心日子后便是绝望无尽的愁苦。

自尊又自卑,在王妈说夫人真高贵时,抬眼望她,却又低垂眼睑,只是淡然一笑。那一抹笑里,既有得意又有悲凄还有淡淡的嘲弄?何谓高贵?她这样的出身,又哪来的什么高贵?

被三姨太当中刺她奇装异服,她也是在笑,半眯着眼,举杯“多谢三姐夸奖。”那笑却是有些发冷,自嘲却又在嘲笑。你当自己出身多高贵吗?不也同我一样不过是个姨太太罢了。

可是,虽都是姨太太,她却是最不矜贵的那个吧!虽然是他的姨太太,却仍如得月楼的青楼女子被叫去出堂会一般献艺。女为悦己者容。可她这般细心妆点出如花容颜却不是为赴情人之约,望着镜中容颜,心中只是一片凄然,如同从前每一次出局一般的心情。惨淡。

不同于和荣兰唱曲,她在堂前为老爷献艺。技巧尤在,却没全半欢欣之色。曲音宛转,却在琐碎人间事间渐成背景,她于那男人心中,不过同那只白鹦鹉一样是个玩物罢了。

心,绞痛欲碎。在房中刺绣,一针一绣,却渐渐偏离最初,一针一针,越刺越快,最后,猛然抓起剪刀挥下抬头,映入镜头的是一双冷厉而凄然的眸子。不是杨帆之前想要的愁苦,而是带着绝望疯狂的悲哀。

就是在这一刻,她是完全对那个男人死了心。哪怕那人是她女儿的父亲,却于她再无半点干系。

自尊且自卑啊!所以她对女儿惠珠说再也不会回那个人很多的地方,却也常常在荣兰面前提起得月楼的事情,说那里很热闹。是啊,热闹,不像现在在荣府,虽然一直人来人往,可却觉得自己只是这院子里的一盆花或是一棵树,不过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风景罢了。她的丈夫,这个院里的主人,和得月楼里那些男人根本就没什么分别。

唯一对她好的,只有荣兰,那个穿上男装英姿勃发一如男子的女人。

按照安宁对剧本的理解,翠花对芝兰产生异样的感情,就是因为荣兰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