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陆悠脸上发烫,只好让他喂了。吃完以后,谢牧川将碗筷放到门外,似乎他还请了专门的人来善后,又或许是悄然出现的田螺姑娘?

陆悠想起床,结果被他一带,反跌进了他怀里。

“疼疼疼……”陆悠腰酸得厉害,险些一下给折了。谢牧川看出他的不适,很好心地帮他按揉。

这样的温情款款,让陆悠一时间都迷惑起来:谢牧川对每个情人,都这么尽心吗?

许是想寻求点安全感,他像小猫咪一样往谢牧川怀里蹭了蹭,大半个身体都挤进他臂膀间。男人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仿佛他们真是什么浓情蜜意的恋人。

陆悠知道这不可能,却还是贪恋这种感觉。

在这之前,谢牧川从未这样亲热地对过他,即使这样的欢愉,只是建立在身体交易上的假象。可纵使只有短暂的快乐,也让他不要醒来吧。

“我怎么从没发现你有这么粘人?”谢牧川只看得到他表面上的依恋,看不到他心里的不安。

他抚摸着少年,和对待过去的情人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也只是少年陪伴他的时间更长些。

等休息够了,原本安慰般的轻抚又渐渐变了性质,谢牧川将少年压下,笑着说:“继续。”

少年的求饶被无视,熟悉的声响再一次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

直到周一早上,陆悠不得不回学校上课的时候,谢牧川才将他放回。

许是食髓知味,谢牧川在送他下车时,颇有些恋恋不舍。

“记得接我电话。”谢牧川叮嘱道:“好好上学,钱我会打给你的。”

陆悠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拿着背包就往教学楼走去。

许是这个周末操劳太过的缘故,他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谢牧川在背后看着他滑稽的举动,得意地笑了起来。

却只有陆悠自己知道走动时有多难受,尤其是上台阶时,感觉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他咬着牙去了阶梯教室,坐在坚硬的连排木椅子上,等翻开背包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带专业书。

的确,上周回别墅时,根本就没想其他事情。刚刚回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回宿舍拿。

偏偏这个课还是比较讲究计算的,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找别人借了纸笔,又共了邻座同学的书,这才勉强把上午的课听完。

下课时,同学们大都三个一伙,五个一群,也有两两结伴一起走的。他入学这一两个月,光顾着操心家里那些事了,根本没来得及和别人建立良好关系。等他想找一两个吃饭的搭子时,已没什么给他剩的了。

若是换了中学时,他自然不用怕,仗着背后有谢牧川撑腰,手里头又有闲钱,左右请同学下几次馆子,也就熟络了。

可现在他已经不是“陆少爷”,一切都要仰仗着谢牧川的施舍,又哪里敢像以前那样行事。

何况家里已经有了一个袁星尧,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回到宿舍后,他也没来得及和舍友交流,在拉上厚厚的床帘后,就窝在被子里给自己涂消肿的药。

不一会,谢牧川给的生活费就打到了卡上,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也许是付出了更珍贵的东西来换的缘故,陆悠没有表现出什么开心的情绪。

他以前对谢牧川身边那些贪恋钱财的男男女女,多是抱着一种鄙夷的态度。可现在他却变成了其中的一员,纵然这其中有谢牧川威逼利诱的成分,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没太多时间自怨自艾,涂完药后又爬起来,开始补上个星期落下的作业。

正忙着,和他睡对床的同学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他:“陆悠,今天送你来的人是谁啊?”

陆悠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俩的关系,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叔叔。”

男同学两眼放光,继续问:“他开的车是劳斯莱斯吗?好招人的金天使车标,这一辆要不少钱吧?”

这就是谢牧川送他时会有的一个弊端,男人的车都太招摇了。如果是比较小众的还好,一旦开出大众熟知的款式,就很容易被人问这问那。

陆悠本不想接茬,但想想这个同学在他没钱吃饭时借过钱给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嗯,是劳斯莱斯。”

谢牧川的车库里,像这种世界级的名车多的是。如果不是陆悠没有驾照,以前的他也能随便开。

“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他没说。”陆悠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翻开今早上课用的专业书,把笔记誊上去。

男同学啧啧地感叹着,离开了。

陆悠所不知道的是,听完这番对话,宿舍里其他同学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起来。

大学生活其实并不轻松。除了完成日常的课程和作业外,还要去参加社团挣综合分,时不时还有各种讲座需要他们去凑人头。

幸亏他没有脑子一热报名什么班干部,不然还会有更多杂七杂八的事情等着他——虽然加综合分这个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