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伸出手,抚摸着妣吉的脸,笑道:“为了你此时的欢喜,我等了很久。”

“我最欢喜的,是遇到了你。”

妣吉灵动的目光带着笑意。

就在两人说笑情浓的时候,浩海达裕与敖登格日勒骑马来了。

听闻通报,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有些意外,皱眉道:“难道说商会交易出了问题?即使出了问题,也不需要敖登格日勒妃来吧?”

妣吉心头有些不安,轻轻说道:“敖登格日勒妃此来,恐怕是来找我的。”

“找你,为何?”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有些惊讶。

妣吉笑道:“怕是大汗担忧大台吉沉迷于我,不务本部之事吧。”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笑道:“我们成婚不过两个月而已,总不至成婚便去忙吧?罢了,见过便了然了。”

妣吉微微点头,又说了几句,两人才走了出去。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携妣吉见浩海达裕与敖登格日勒,对敖登格日勒妃行过礼后,敖登格日勒便笑道:“按理说,我是不应该来这里的,但奉了大汗命,总还是需要与妣吉说几句话的。”

妣吉见此,便邀敖登格日勒去了其他帐内。

浩海达裕看着面色阴沉的哈尔古楚克鸿台吉,道:“此番我来,也是奉大汗之令而来,先前我差人来取勾魂夺魄香物,却被你的人赶了出去,如今大汗命我来索要,你可还推辞?”

“大汗要勾魂夺魄?”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吃惊不已。

对于浩海达裕差人索要的话,哈尔古楚克鸿台吉完全听不懂,赶人?自己是下令赶过一些闹事的牧民,难道说赶错人了?

只是大汗如何知晓勾魂夺魄,如何又会亲口索要?

“是你告诉大汗的!”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愤怒地看着浩海达裕。

浩海达裕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冷冷说道:“明知道大汗最喜这种助兴之物,竟还想独吞,大台吉,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可汗?”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罪名可就有些大了,连忙解释道:“这香物是商人给我的,如何成了我独吞?我只以为是寻常礼物,太尉,你可不能胡说!”

“商人给的礼物?呵呵,为何外面传闻,是大台吉用了一百匹马换来的?一百匹马啊,这需要多少的牧民心血,才能换来一百匹马!”

浩海达裕有些悲愤。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见浩海达裕如此说,便知他是有备而来,论口舌之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他的对手,想起妣吉的劝告,便止住了辩解,避免自己陷得更深,不甘心地说道:“既是大汗所需,那我会亲自送过去。太尉可还有其他吩咐?”

浩海达裕有些意外,没想到一根筋的大台吉竟没有掉入自己的陷阱,看来他背后的妣吉不简单,也只有妣吉,才能让大台吉有如此改变吧?

看来此女,不止是精美的陶瓷。

不甘心的红楼沫儿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是不甘心与愤怒的,自己亲手送给心爱女人的礼物,还没多久就被人硬生生夺了去,任是谁,都不会高兴。

妣吉倒是毫不在意,安慰着哈尔古楚克鸿台吉,道:“大台吉送给我这份礼物,不就是为了我开心吗?如今我收获了那一份欢喜,这不就足够了?至于它在或不在,已不重要。”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拉起妣吉的手,面色阴沉地说道:“我虽为王子,却连一件你喜爱的物件都保护不住,日后有了危险,又如何保护你?”

“说喜爱,那香物倒是不错,但还不至于让我痴迷,勾魂夺魄,一听这名字就有些邪魅,我妣吉是这草原里绽放的莲,要的是大台吉的垂爱,可不敢也不能勾魂夺魄,好了,快收起你的苦涩,将这宝物送给大汗去吧。”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接过“勾魂夺魄”,愧疚地看着妣吉,保证道:“待我成为大汗,一定会找来比这更好的礼物送你。”

“好,我们约定。”

妣吉笑着说道,丝毫不见悲伤。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见妣吉如此,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拿着这份礼物,随浩海达裕、敖登格日勒等返回大汗本部。

当儿子的,需要有当儿子的觉悟,既然要低头,就低得认真一点。

这是妣吉教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的道理。

所以,一见到买的里八剌,还不等大汗问罪,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便紧走两步,扑通跪了下来,手举“勾魂夺魄”香物,高声喊道:“大汗,儿臣有罪,自商人处购来这奇异香物,竟是鬼迷心窍,只顾一己之私,没有献给大汗,幸赖太尉提醒及时,特持此物献给大汗。”

浩海达裕听闻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的话,有些牙疼,他倒学会了颠倒黑白,避重就轻,明明自己是奉命索要这“勾魂夺魄”的,他倒好,说成了自己提醒,还从被动索要,转变为了主动献予。

“此人不可久留!”

浩海达裕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