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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煦和杜韵白的纠葛,随着两人先后意外出事,终究是不得而知。

空气里漂浮着大量的灰尘,解煦猛然睁开眼睛。脑子还在嗡嗡地疼,五脏六腑好像都收紧了一般的痛。

好一会后,难受的感觉在慢慢消退,解煦揪着床单,视线也在慢慢恢复。

能看清东西后,解煦微微皱起眉头,这是哪……?

她躺在床上,这床很硬,上面浅浅铺了层样式为大红花的被单。

视线移开,这么小的房间内还摆放着若干锅碗瓢盆,收纳着几大袋子粮食……甚至还有一个黑不溜秋的灶台。

看得久了,解煦想起来,这是好多年前,她参加的综艺《一起过夏》的第一站,位于西北地区。

这是重生吗?

……

解煦捏紧了床单,眼前的一切都显得荒诞,而更荒诞的是,她居然愿意接受这个荒诞的设定。

解煦在想,如果是重生的话,这一世,她只想好好跟杜韵白谈一场纯粹的恋爱。

可如果这是重生,那杜韵白在哪?

想到这,解煦从床上惊起,慌忙中鞋子都穿反了,她顾不上这些,起来急步推开门,外面有好多熟面孔,七八台摄像机分布在不同位置。

解煦有些记不清方向,胡乱跑着。

解煦的跟拍导演见她这样,追上前问:“怎么了,找什么呢?”

解煦不搭话,想起来位置后冲进杜韵白的房间,里面没人。

顿时,巨大的慌乱感涌了上来,恍然间解煦又回忆起那天她在化妆,助理突然告诉她杜韵白出事了。

刚开始她还不信,怎么可能呢,那可是杜韵白,去哪不都有助理保镖跟着的吗。

可后来,她在网上看到了事故现场的照片,马赛克打得很厚,照片糊成一团。

解煦慢慢蹲下来,有些失神。总导演瞧见解煦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解煦喃喃问道:“杜韵白呢?”

总导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在屋后喂猫呢。”

解煦大步朝屋后跑去。

她终于又看到杜韵白了。

一抹白色的身影,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她左手拿着火腿肠,神情温柔,正在喂猫。

心中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解煦再也顾不上其他,她走上前,迎着杜韵白惊诧的桃花眼,将她拥入怀中。

杜韵白下意识地挣脱了一下。

解煦用得力气太大,仿佛铁笼强行笼罩一般,杜韵白一时竟没有挣脱开。

“……这是干嘛?”杜韵白僵硬地被抱着,扫了眼前面同样是一脸问号的导演和摄像组,问出这句话。

解煦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在心里回答:姐姐,我好想你。

杜韵白轻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拉开些许距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气声说:“……你扯到我头发了。”

解煦听后立刻清醒了大半,松开了杜韵白,连忙道歉,“对不起!”

其他人适时赶上来,嘉宾里,一位资历很深的喜剧演员笑道:“哎呀我说,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这么不稳重。”

“肯定是杜韵白的粉丝吧?”

其他人也打着哈哈。

解煦才不想管他们,她几近贪婪地盯着杜韵白看。杜韵白真好看啊,黑色长发微卷,轮廓分明的一张脸,眼神总是沉静,给人淡淡的疏离感,如山中朦胧的雾一般。

但桃花眼下又恰到好处生出的一颗小痣,平添了几分妩媚,迷人又性感。

好矛盾的气质。

杜韵白不愧是混迹娱乐圈十几年的人精,面对新人突然来的这一出亲密接触,心里倒没什么很大的波澜,她笑着说:“怎么,老鼠又乱窜到窑里了?”

“看把你吓得,我去看看。”

解煦知道杜韵白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呆呆应了句好。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杜韵白说过话了。

去窑洞的路上,杜韵白走在前面,解煦默默跟着,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解煦眼睛发酸,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如果这是重生,老天愿意给她第二次机会,她要放下所有其他的事,好好爱杜韵白。

“洗完澡了?”

“什么?”

正在瞎想的解煦有些反应不过来。

杜韵白淡淡提醒道:“六点就没水了,导演没通知到你吗。”

……

“好……我就去。”解煦应着,想了想又问:“在哪洗来着?”

杜韵白领着解煦去了节目组临时搭建,用于洗浴的简易平房,她看了看表,“快洗吧。”

解煦连声应好,随手拿了套换洗衣服就进去了。

不愧是杜韵白……解煦苦笑了一下,对于不关心的人,虽然面上柔和,心里却不会为她有过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