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他大大舒了一口气,但娄影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池小池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耳朵烫得要命,他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狼狈。

他努力地保持镇定::“……先生能劳动贵头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娄影温和道:“阿书知道我病了,我们得演给他看。”

不等池小池反驳,娄影又体贴地补充:“而且这样可以治你的病,帮你做脱敏治疗,不好吗。”

说罢,他捏了捏池小池滚热的耳垂。

发觉池小池打了一个激灵,娄影极其温柔地同他说话,口吻像是在唠家常:“你原来打过耳环?……左耳三个……。”

他又伸手摸了摸他另一隻耳朵:“右耳两个。”

……池小池觉得这个娄哥和他记忆里那个相比有了些微妙的改变,坏得很。

但他转念一想,也许娄哥是真心为他好。

所以他打算等娄哥睡了再把他放下去,左右他这具身体状态不好,该是嗜睡的。

没想到,娄影身上一鬆快,精神也跟着好了不少,倚在他身上,看起了他在路上看了一半的兵法。

池小池感觉自己宛如在熬鹰,只盼着阿书赶快来。

没想到,最后解救他的竟是褚子陵。

褚子陵听阿书说公子在陪伴身体有恙的公子师,便寻了来,没想到入目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公子师摘了幂篱,皮肤惨白,倚在公子肩上,举着书给公子看,公子也正垂头说着什么,嘴唇甚至像是碰到了公子师的耳朵。

见二人如此亲暱,彼此依偎,褚子陵心中陡然升起一阵疑虑,且在疑虑之外,多了一层难言的滋味。

他压下这等不合时宜的情绪,拱手道:“公子。”

在这位挑剔的公子师面前,他得把礼节做足。

公子闻声,快速转头,彷佛被人抓了现行似的,泛红的耳朵更是刺了一下褚子陵的眼睛。

褚子陵心里猛地一酸,低下眉眼来:“公子,将军来信了。”

池小池马上下床:“拿到主帐中让我观视。对了,别忘了取纸笔与火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