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慌乱,竟是直接哭了起来。

身下的马,脚步也因害怕不稳,竟是腿一软,倒了下去。

徐夏和叶家小子坠马了!

为了护住她,叶家小子甚至自甘做了人肉垫子,重重落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鹰还在上方盘旋,竟是不愿离去,也许在鹰的眼里,这两个受了伤的人类,和食物已没了区别,甚至呼朋引伴,又唤来了一只鹰

他喵的!她躲我!

叶家小子推开哭啼啼的徐夏,擦干唇边的血迹,蹲坐在地上拉开弓。

鹰的距离已十分近了,又恰在下落,他的箭直接洞穿了雄鹰的脖子。

徐夏见状,竟是鼓起掌来:好耶!还有一只!

叶家小子鄙夷地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徐夏,她是怎么有脸在这里指挥的?这两日,若是没有她拖后腿,他也不会受伤!

要不是她是皇妃

他不敢多想,只能继续想办法处理另一只鹰在它呼唤来新的伙伴之前。

可刚拉开弓,发现,弓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坠马,又或许是因为第一箭用了太大的力气,竟然断了!

你的弓呢!给我!

徐夏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

快点!

我不会射箭,昨天背着怪累的今天索性没带。

叶家小子的脸都黑了。

鹰越飞越低,这是要打算进攻了。

当他正准备听天由命放弃的时候,忽然一只箭从远处横窜过来,直接将低空处的鹰击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叶家小子瘫倒在地上。

去他妈的夺魁吧。

能活着已是很不错了。

此刻,他背上的伤已流了不少血,危机解除,自然也失了力气。

你躺着干什么?继续打猎啊!去把刚才的鹰捡起来!徐夏缓过神来,不满地嚷嚷,丝毫没了刚开始那种娇滴滴的样子。

叶家小子闭上眼,他明白,这才是徐夏的本性!

过了一会儿,两人骑着马过来,捡起了地上的鹰。

嗯,不错嘛,二十分的。确认完鹰上的箭羽确实是自己的,曲挽宁满意地点点头,还好这鹰落下了许多,若是真升在半空中,她怕是不够力气射中,我射中的,那是不是有三十分?

顾景宇笑着点头,阿宁还是那个阿宁,充满活力。

喂!那是我们的鹰!徐夏在不远处嚷嚷。

曲挽宁再次低头确认了一番,没错啊,箭尾上有字锦,是她的箭没错啊。

这时,顾景宇从不远处提溜了另一只,上面有叶的字样:这位小主,你应当是认错了,这只上有叶,才是你们的。

可这只鹰的脚上,只有五分的字样。

徐夏不满:若不是我们在这里吸引猎物,你们还能射中?投机取巧,抢夺他人的功劳可不行!

曲挽宁上下扫了徐夏一眼,嫌弃的表情昭然若揭。

这时候,躺在草地上的叶家小子,才勉勉强强撑着身子起来,给两人行礼:参加锦嫔娘娘,参加宇王殿下。此鹰确实是两位的猎物,多谢锦嫔娘娘的救命之恩。

你受伤了。曲挽宁原以为刚才闻到的血腥味是鹰的,没想到看到此人面色煞白,唇色黯淡无光,才知道最重的血腥味应当是此人发出的。

你,我见过,可是叶无意的小儿子,叶乘风?宇王问道。

正是。说着,叶乘风竟是身形一晃,直接倒了下去。

曲挽宁上前查看,才发现他背上可怖的伤。

是猛禽的抓伤,必须立刻处理伤口。曲挽宁严肃道。

叶乘风已虚弱地再支不起来,情况刻不容缓。

宇王一个口哨,直接唤来白云,将叶乘风正面朝下,抱着白云的脖子安置好。

锦嫔娘娘,我先送叶乘风去看太医。您骑马回。

唉!宇王,那这只鹰!徐夏惦记着那只二十分的鹰。

顾景宇不愿和她废话,一脸鄙夷道:随便您。说着,和曲挽宁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曲挽宁回头便看到,徐夏正拔出鹰上曲挽宁的箭矢,重新插上她的箭。

那模样,实在可笑。

看到曲挽宁看了过来,她竟然护犊子似的把鹰护在了怀里:宇王都说给我了!

既然宇王也不在意那分数,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甚至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留给她,直接喊上黑云回去了。

索性送医及时,在太医的救治下,叶乘风捡回了一条小命。

到傍晚醒来的时候,宇王和锦嫔还守在他身边,他已退了烧。

多谢锦嫔娘娘,宇王殿下救命之恩。说着便想起身叩谢,被宇王拦了下来。

好好养着吧。你背上伤了筋脉,若不好好修养,往后便与建功立业无缘了。本王已去通知了你的母亲,想必明日便能到了。你这伤太医说了,一周内不宜行动。

叶将军还在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