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有西域对天禧虎视眈眈?

凡事都看两面。

怎么就不能是天禧对西域亦是欲擒故纵呢?

当然,朝政之事顾景行鲜少和曲挽宁商量,倒不是说避讳什么,而是实在担心这类事情让她烦心。

初七,百官恢复了每日上朝,顾景行也忙了起来。

多日不见的徐怀夕,终于又来毓秀宫请平安脉了。

曲挽宁刚起身没多久,隔着窗户看着徐怀夕正局促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上的神情十分不自在,似乎那一双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似的。

联想到前阵子发生的事情,曲挽宁脑补了一番,纯情的医术届的疯子,被狗皇帝逼迫睡了他的嫔妃,那嫔妃还是来自西域的美人,媚功天成!真是一出狗血大戏啊。

心下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徐怀夕正坐得板正,十分严肃地给曲挽宁把着平安脉。曲挽宁倒是撑着脑袋,一脸无辜地问:徐太医,你这阵子都去忙什么了?都好久没来给本宫请平安脉了。

徐怀夕面露尴尬,磕磕巴巴地回答:微臣回家过年了。

是嘛。曲挽宁点头,可是本宫怎么记得去年皇帝好像给徐太医赐了新宅?就在城南吧

而徐怀夕额头上肉眼可见开始沁出汗。

徐大人这是怎么了?本宫跟芍药学了点,听闻眼下乌青,嘴唇发暗,常冒虚汗,乃是体虚啊!

一边擦拭一边说:娘娘,别打趣微臣了

徐怀夕这是真不好意思了。

这些日子,为了完成皇上交代的解蛊任务,每隔两日就要去一趟漪澜殿。又不好逗留太久,唯恐惹人注意,只得速战速决。

这一来二去,可不就

他幽幽叹了口气,收起药箱。

娘娘的身子已然大好,还是如臣之前所说,每次需得出去走动最好一个时辰。似是想到什么了一般,刚才臣在院子里,见到娘娘养的南瓜,正是郁郁寡欢,此狗天性聪颖活泼,虽然毓秀宫的院子大,但总归带出去溜溜更好些。

曲挽宁一听,竟是还要出去走动,又垮了脸。

另外,娘娘没有亲喂,身子也恢复得好,估计这个月就会来葵水了。臣私认为,妇人生孩子亏损太大,身子要得到歇息。最好两次怀孕中间间隔一年。不过若是娘娘想尽早生育,臣也会替娘娘做好万全的准备。

生孩子要耗费大量的精气神,若是调养不当,则会气血两亏,对母体伤害极大。

而后宫,大多数嫔妃都为了争宠,争更高的地位,不断地生育,反而把自己的身子弄坏了。

当然,曲挽宁并不属于这个大多数。她从入宫以后,除了刚开始争过宠,后来倒是真没争过了,全靠顾景行主动给。

想到这里,面上竟是泛上了一丝红晕。

顾景行下朝就往毓秀宫赶,正好碰上了徐怀夕。一番询问下,当下便郑重道:那自然是禧妃的身体重要。

徐怀夕有些为难道:可如今药材采买还没完全恢复,臣不愿娘娘服用对身体有害的避子药,可若按臣之前的药方,药材便是不全的恐怕得等一段时日。

顾景行自是知道这话什么意思,面色一滞,问道:多久?

至少要十五日。

也就是,他要最少半个月不能碰挽宁!

要知道,挽宁孕后期,加上月子有多久,他就素了多久!

眼下刚品尝了美好,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这十五日,可真是有点难。

见皇帝面色不善,徐怀夕也赶紧夹紧尾巴,拿着药箱告退了。

独留下两人在屋里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顾景行才开口道:挽宁,你的身体最重要。

说完,便搬着椅子,离曲挽宁足足一丈远。

曲挽宁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散落的长发。

她的发丝,是甜甜的瓜果香,此刻随着梳理,缓缓沁入顾景行的鼻中。

可恶啊!

明明昨晚才毫不节制地惩罚了她三回,这不过才去上了个早朝,怎么回来又恨不得和她贴在一起?

挽宁的手,软软的,滑滑的

她的脖子,细细的,香香的

她的弹弹的,很好摸

挽宁也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可怎么如今,满脑子都是她的声音,她的肉体呢

曲挽宁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关切道:夫君可用早膳了?说话间,原本就宽松的丝绸睡衣,竟是顺着她圆润光滑的肩头落了下来。

不过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她自然也没当回事,就露着肩和顾景行说话,身子还不由往前倾了一些。

顾景行哪受得了这刺激!

当即周身一僵,鼻血竟直接流了下来!

挽宁心急,赶紧拿了丝帕给顾景行擦拭,那软软的小手刚碰到顾景行,他就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捂着鼻子道:夫君还有点事,挽宁自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