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喜彤一喜,轻轻牵过老爷的手搭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上:老爷,你快摸摸,咱儿子在踢我了。老爷的种就是厉害,力气真大啊。

祁少归被哄得开心:走,今天的消费老爷买单!给你和孩子挑点好的!

两人郎情妾意,要不是嬷嬷知道两人的关系,便还真以为是一对恩爱夫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嬷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狗男女!

五月的天已有些热了,挽宁今儿穿着月白色的襦裙,满头长发披散下来。

看似十分普通,但只有懂行的人才明白,这月白色在如今的时代,其实是颇难染出的。

月白色并非普通的白色,而是白色丝绸匹在月光下所展现出来的那种似白非白,似蓝非蓝的颜色。多一分白则显苍白,少一分蓝则没有那种灵气。

因此,整个天禧国能染出月白色的,也不过江南的几家丝坊。

曲挽宁就很喜欢这种颜色,不过偶尔提了一嘴,顾景行便买断了去年的月白色悉数送到宫里。少了去年的货,这月白色的布匹,在京城更为金贵了。

然后挽宁全做成了睡衣。

当然普通百姓并不能看出其中奥秘,但月白色却颇受上流的读书人喜爱。他们以穿月白色为高洁的象征,如今懂货的人便知道,能穿月白色的人,乃是非富即贵的。

待雪已有阵子没出来逛街,牵着挽宁的手在集市上逛,也买了些东西,可逛了这许久了也没见到目标。

姐姐,你说他俩真会出来么?

挽宁看出了待雪的紧张,虽然她已极力掩饰。但这么多年的陪伴,却遭到了背叛,待雪怎么可能完全释怀。

想到要见到那人,手还是不由自主冒出了冷汗。

挽宁握了握她的手,笑道:鱼,总得看看情况再咬钩的。

百姓虽不懂挽宁身上的衣服是多么贵重,但即使隔着薄薄的面纱,也能看出其人的绝世容颜。

目光便不由自主会汇集到她的身上。

百姓不懂行,可不代表祁少归不懂行,一眼便看着了那身月白色下前凸后翘丰腴柔美的身段。

曲挽宁感觉到那股热烈的目光,作势在一家小摊门口停下,低头翻看着小摊上的物品。

祁少归,你怎么敢的啊!

可翻看了半晌,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好半天也没决定买什么。

小摊贩是顾景行早就安排好的暗卫,此时易容成了花甲老翁,不耐烦道:不买就不要摸!声音之大,态度之恶劣,很快引起了注意。

挽宁受伤道:老板,您卖的这些首饰,我若不看看,试一试,怎么能知道哪个好看呢?

老板满脸不屑道:穷,就不要来逛集市!滚滚滚,赶紧滚,别挡着我做生意!

你这人怎么这样?曲挽宁娇滴滴的,任谁都心软几分,可也无人敢出头,这摊贩人高马大的,若是真打起来讨不了好啊!

争论不下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伸了过来,递上一锭银子,阔绰道:老板,把刚才这位姑娘喜欢的都包起来。

小摊贩接过钱,顿时一改刚才刻薄的神色,眉开眼笑地打包好首饰,恭恭敬敬送到挽宁手中。

这不,鱼儿就咬钩了。

祁少归好色,街上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受欺负了,一眼看来,还挺有钱,他能不出手?

当初,不就是也用差不多的方式骗了和嘉么?

曲挽宁惊奇地抬眸,莞尔一笑:多谢公子美意,可是我并非买不起,只是觉得这店家太欺负人了!多谢公子替我解围。说着,施施然行了个礼。

又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银子,还给了祁少归。

公子,但是这钱,不能公子出

祁少归顿时觉得飘飘然,看,让美女对自己心动,总是这么简单!

回眸间,祁少归有一瞬间觉得她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边见过,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却突然看到了旁边的待雪。

待雪被他卖去了青楼,做了那边的妓子,听闻前段时间被破了身子,那多半服侍的这位也是哪个青楼女子了。

难怪眼熟!

若是青楼女子,不管卖不卖身的,总是能到手的。

唉,都怪这阵子那个死女人怀孕麻烦得很,做了驸马青楼都不敢去了,不知这是哪家的姑娘。

顾景行在暗处看着祁少归赤裸裸的目光,咬紧牙关恨不得把他那对眼珠子抠下来。

外室最会察言观色,一看自家老爷便明白他起了什么心思,帮腔道:姑娘,我最是看不惯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小摊贩了。看你们也不像是本地人,刚来京城吗?

曲挽宁眸中不由染上了一丝水雾,装模作样擦擦眼泪道:我是南面来的,来这边寻亲,没想到唉,不提了。

一听,这还无依无靠,祁少归更是兴奋了几分。

这京城的人啊,最是势利眼。不如,便让我和我夫婿带你们逛逛?有本地人陪着,也不容易被宰客。

曲挽宁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