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心道,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用膳,确实是有些饿了。

大约顾景行也饿了吧,毕竟吃饱了才好干活。

用膳间,顾景行鲜有的让福安进来替两人布菜,甚至坐在了挽宁的对面。

要知道,他平时都恨不得贴着挽宁坐,甚至让挽宁坐自己腿上吃啊!

这是怎么了?

席间,挽宁不时朝着顾景行抛媚眼,夹菜也总是不慎触碰他的手。

谁知,顾景行非但不上套,还迅速抽离了手。

弄得挽宁一头雾水,这和刚才充满男性魅力,主动钻她浴桶的男人不像同一个人呢?!

被夺舍了!?

见挽宁的面色越来越黑,顾景行索性眼睛一闭,吃完就往榻上躺。

平日吃完就躺的都是挽宁,顾景行还总训斥挽宁,说这样对身体不好。今日怎就他也这样了?

挽宁用完膳,见顾景行丝毫没有想法,索性去隔壁陪了一会儿卿卿。

再回来时,屋子里已熄了灯,挽宁爬上榻,伏在顾景行的胸口,柔软的指腹轻轻抚过顾景行的积分,柔声道:夫君,可是忘了什么?

怀中的人,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任由挽宁如何撩拨,都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睡死了过去。

挽宁无奈,索性也收了心思。

刚才用晚膳她还提前把避子药都吃了!

这几日虽是一直在路上,休息得不太好,怎么会累成这样?

挽宁看着顾景行的睡颜,按骂道:管杀不管埋!撩拨完自己睡了!真混蛋!

接着翻过身,背对着顾景行睡了。

刚才还睡得死死的顾景行,这时反而睁开了眼睛,悄悄看着挽宁露在外头的香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心中难免苦涩,哎!他都三十了,挽宁才不过二十一岁,前些日子太过猖狂,导致了今日的窘迫。

谁懂他的心酸?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痛!

香雪和杨贵人打起来了

次日,挽宁醒来也全程黑脸。

半点好脸色没给顾景行。

顾景行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想替挽宁梳个头,挽宁喊来了芍药。

想替挽宁画个眉,挽宁喊来了待雪。

想陪挽宁吃个饭,挽宁传了卿卿一起。

总之,就是不需要顾景行做任何事!

福安这一看,不得了啊,这两个主子吵架了?

又觉得不大可能,昨儿他值夜,也没听见两人争吵的声音,反而是浴桶那一片狼藉,一看就是帝后合浴了,怎么也不像吵架了啊?

想劝,都不知从哪劝起。福安急得抓耳挠腮,只好陪着笑脸跟在挽宁身边。

驿站不过短暂停留一日,略作休整便又出发了,难能一见的是,平日帝后当着众人,也经常牵手而行。

今日皇后娘娘竟是独自一个人走在前头!还直接上了太后娘娘的马车。

而皇上在马车下踌躇了许久,直到准备起程了,也没见皇后出来见上一面。

这一切,也被其他嫔妃看在了眼里。

皇贵妃最是淡定,这对夫妻虽是恩爱,但闹脾气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反正不过是今日闹,至多过个两三日又如胶似漆了。

但是在其他嫔妃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姐妹们,今早看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态度,是闹什么矛盾了吗?杨宁儿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在马车里问其他嫔妃。

陈映月被留在了驿站,跟在杨宁儿身边的便也只剩下上官晓了。

杨宁儿发话,上官晓立马附和道:是啊,妾身瞧着皇后娘娘面色不好呢?咱们可要去关心关心皇上?

薛巧淡淡翻了个白眼,没接话,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挽宁,靠在马车的窗边,透过窗户看着前方皇后的马车。

愉姐姐,你这性子,倒真不愧是将门虎女之风范。杨宁儿很清楚薛巧的脾气,跟他那个爹一样,又臭又硬。但却没想到薛巧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索性阴阳怪气地夸了两句。

这世道,女子素来以柔美为上乘之姿,知书达理都排在后面,这说女子是将门虎女,听着是奉承,实则也不是什么好话。

将门虎女,把女子比作老虎,若是放在将军府里,确实是夸女子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地。

但放在后宫嫔妃身上,则是说女子像母老虎一样,狂野粗暴,难登大雅之堂。

薛巧自是听得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杨宁儿:是啊,我这性子随了我爹,尤其是脾气不好,一般比起动口更喜欢动手,两巴掌抽下去,保管皮开肉绽嘴角流血。

虽只是这么一说,杨宁儿仿佛感觉到面颊上火辣辣地疼,连忙捂住脸,生怕自己如花一样的容貌被薛巧这疯婆子两巴掌毁了,到时候她可怎么让皇上宠幸自己?

那仓皇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笑,一旁的李初窈忍不住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