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鹿淮应了,旁边的林棋苑蹦跶出来笑着和人打招呼“何叔。”

“哎!林小少爷,你也来了。”

林家早些年也在川溪,鹿家何家门对门,后来林氏发展重心转变,老宅搬去了帝都。

小时候还朝着要蹭车的小oga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好好,走吧,两位少爷吃了早饭没有,容姨已经在等了”

“嗯。”

林棋苑倒不客气,揽着鹿淮往外走“已经好久没吃到容姨的菜,她蒸的甜糕很好吃哎!”

何司机笑呵呵的应声“这次会准备很多的。”

鹿宅在郊区,隐在半上腰上,铁门上崎岖绕着青藤,开得热烈,围墙边上郁郁葱葱的叶子伸出,看得很舒服。

“好久没回来了,感觉变化挺大的。”林棋苑笑着说道。

他快十多年没回过了,哪儿看都新奇。

对面原本的林家老宅,卖给一个退休的企业家,常年闭门不出,山下这几年开了个别墅酒店,接待一些旅游散心的客人,据说今年还会凿个荷花池。

这些情况都是何司机说的,或许是心情高兴,何司机也不沉着脸,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鹿家的老宅前院子石子铺路,多是人工造景,还有个饮茶的凉亭,那是爷爷喜欢的,这些年爷爷走了,也没在用过。

鹿淮每年都回来,倒是没觉得家里有多大的变化,陶瓷瓶里插着今天刚送来的花,花瓣上还有几滴露珠。

容姨听动静,从厨房里探出了头笑着叫人“鹿小少爷。”

“嗯。”鹿淮把东西放在玄关,视线落在落地窗外“那是开的什么?”

郁郁葱葱的叶子里,生出的一两朵鲜红格外的晃眼,落地窗外通的是后花园,那是他妈妈的小院子,以前会根据季节种些花花草草,后来身体不好之后也就没打理了。

之前不是说打算在这儿安排个汤池么?

怎么又种了上花?

容姨围裙擦着手,面容有些犹豫,都多了层郁气“这是先生为李夫人种下的。”

容姨的声音很轻,但鹿淮听着还是刺耳“李夫人是先生带回来的,她说她喜欢茶花,所以让我们打理的。”

“哦。”鹿淮懂了,应该是他父亲最近的真爱。

鹿寒这个人不进娱乐圈兼职可惜了,真的很会演爱一个人,深情款款,当然不爱一个人,和他的名字一样。寒。

会毫不犹豫的放手,甚至会使用一些并不光彩的手段防止纠缠。

鹿淮悠悠地转回视线,面无表情道“拔了,清理干净,后面我找人把这儿挖了。”

“好。”

林棋苑知道鹿淮心情不太爽,拍了拍人肩膀"走,上去吧。"突然想到什么,鹿淮扶着楼梯栏杆朝容姨问道“那个李夫人,还住这儿么”

“是的。”容姨轻叹“先生消失了一周,联系不到,李夫人就一直住在这儿,没有先生的意思,我们也但少爷放心,在你的住得这段期间,她是不会回来的。”

鹿淮了然的点头“她住哪儿?”

“二楼的侧卧。”

鹿淮顿了顿,抬脚上去。

二楼的装修倒是和上一次鹿淮回来的时候不一样,变化很大。

墙上的挂画,地砖和墙壁都被换下,铺上了柔软的地毯,每个房间门换成乳白色,上面又画着些可爱插画,表示这些房间的用处,空气里还弥漫着股暖香。低俗又娇情。

一点一滴无一不在说,这里有新的女主人。

林棋苑拍了拍手“厉害。”

鹿寒在上头的时候,对真爱不是一般的纵容。

鹿淮摇了摇头,没说话,对这种宣示主权的幼稚手段,他觉得无聊。

鹿淮没先回自己房间,去了所谓李夫人的房间。

一推开门迎面而来的香薰熏的鹿淮呼吸困难,房间布置得很少女,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双人写真。

李夫人看起来年纪很小,清甜可人。

这么多年了,鹿寒的眼光还是没变过。

视线扫了一圈,临走时,鹿淮视线顿在床头柜上,那是一盒开了封的避孕套。

鹿淮嗤笑了声,关上了门。

二楼的乌烟瘴气,让鹿淮没心思回自己房间住,而是上了三楼客房,林棋苑已经收拾完了,坐在软椅上看着手机发呆。

“怎么了?”鹿淮走过去,坐他旁边“从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心情不怎么样。”

“害—”林棋苑收了手机,面上的失魂落魄掩下'“能有什么事?你想多了。”

今年的太阳不算毒,落在身上还挺舒服。

风时不时裹着林木味,慢悠悠的吹过来。

鹿淮惬意的闭了闭眼,早上起得早,这会儿倒困了。

家就是不一样,像有魔力一样,能让你放松下来。

就在鹿淮快睡着的时候,听见林棋苑问他“你呢?和季青临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