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薛景睿对林婉棠耳语:“困吗?想不想泛舟游湖?”

林婉棠脸颊有着诱人的酡红,微醉的她,眼里满是诱人而不自知的风情,歪头说道:“有你相陪,通宵又何妨?”

薛景睿怡然一笑,牵出一艘小船,用脚踩稳,扶着林婉棠上了船。

两人并排躺在船舱内,望着夜空,也不摇橹,任由小船在湖面飘飘荡荡。

薛景睿撑着头,侧身,眼神亮亮的,看向林婉棠:“我原打算独自过一生。”

林婉棠笑道:“那如今呢?”

薛景睿深情地注视着林婉棠的眼睛:“如今……如今我想陪着你。”

说着,薛景睿在林婉棠樱唇之上吻了一下。

之后,干柴烈火一般,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小船在湖面上晃荡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

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从不曾有过的极致快乐,包裹吞噬了林婉棠,林婉棠脑中的烟花,也一团一团不受控制地绽放开来,她却心甘情愿地沉沦,沉沦……

甚至还想要更多一些。

疼痛不期而至。

但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要人性命。

而是伴随着极度的充实和欢愉……

林婉棠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直呼“将军饶命”,却更紧地搂住了身上的俊俏郎君。

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两人逐渐平息下来,才觉得夜色微凉。

薛景睿餍足地笑着,将小船摇到岸边,用方才铺在身下的斗篷,将林婉棠包裹起来。

林婉棠红着脸说:“上面有血。”

薛景睿吻了吻林婉棠的额头,促狭地笑道:“无妨,有血迹的地方被我折到了里面。”

泰来与福海满脸喜悦地守在岸边,薛景睿看见二人,吩咐道:“这艘船留好,以后旁人不许用。”

他明明猛得很

林婉棠一直酣睡到第二天的晌午才醒来,薛景睿强留她在新宅子里休养了几日,二人蜜里调油地独处够了,才动身回侯府。

林婉棠生辰当夜的乐声,临近的王公侯府都听到了。而薛景睿为爱妻生辰放的焰火,京城东南部的居民几乎全看见了。

薛将军精心布置,为爱妻庆祝芳辰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人大呼惊讶。

更有人神秘兮兮地说,薛将军为爱妻舞剑庆生。虽不得见,但在那些人口中,薛将军舞剑之姿矫健潇洒,堪比天人。

以前都道薛景睿凶狠冷情,谁知道人家竟然是个宠妻如命的人!

这可羡煞了满京城的贵妇贵女们。

郑玉莲望着满脸阴鸷的薛景和,直后悔她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居然觉得薛景和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如今再看,她觉得薛景和的气质都猥琐了起来,且面有苦相,显得很是刻薄寡恩。

薛景和心事重重,回想梦中场景。

梦中的他,把林婉棠对他的好视作理所当然,竟然从不曾好好为她庆祝过生辰。

与林婉棠在一起时,他脑子里居然时时惦记着柳春娘,唯恐林婉棠欺负了柳春娘。

他甚至数次为了柳春娘和薛汝成,与林婉棠争吵,气得林婉棠躲在屋子里哭。

他与柳春娘缠绵过后,总会痛骂林婉棠几句,嫌弃林婉棠束缚他,把他拘在书房苦读。

他在梦里,怎么会那么混蛋!

薛景和一向认为自己是风流体贴的文人雅士,看不起大哥薛景睿的武人作风,谁料,薛景睿为林婉棠庆生,竟然如此风光浪漫!

薛景和突然觉得头疼难忍。

薛景和一扭头,见郑玉莲满眼嫌弃地看着他,薛景和更是烦躁难耐,怒道:“你看什么?!林氏花容月貌,才情绝佳,你呢?!你配让我那般花心思待你吗?!”

郑玉莲低头,暗自翻了个白眼。

南宫曼则躲在屋子里,伏在床上哭。她知道的,甚至比众人还要多一些。

她听闻,薛景睿去药铺买了上好的消肿药,心中起疑,找人好好打听了,听闻薛景睿与林婉棠在新宅子的湖上泛舟厮缠了半夜。

林婉棠两天都没有下床,吃喝都在屋子里头。

两人出新宅子的时候,是薛景睿抱着林婉棠上的马车。

南宫曼怎么会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原来以前那些都是谣传!谁说薛景睿不能人道来着?他明明猛得很。

南宫曼越想越懊恼,恨不得托生到林婉棠身上。

林婉棠心情却不错,只是寻思着,得跟薛景睿约法三章,不能随着他的性子胡来。

旁的倒也罢了,她这纤纤细腰实在承受不了,腰酸腰疼还不敢说,唯恐被人打趣。

很快到了淑贵妃回府省亲的日子,林婉棠一早就按品级穿上了诰命服,看起来雍容华贵,气度高华。

林婉棠两世为人,操办宴席已经很是娴熟,今日,因贵妃回府,前来为薛承宗贺寿的贵客很多,可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