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林婉棠试探着问道:“昨日我让珍珠去药铺抓了避子汤,你可是因为此事生气?”

薛景睿的眼眸显得很是深沉,脸色不悦:“你不愿意生下我们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避子汤伤身?”

林婉棠笑了起来,嗔怪地推开薛景睿:“你误会了!那避子汤不是给我用的!”

薛景睿惊讶,起身问:“什么意思?那你是给谁用的?”

林婉棠坐了起来,倚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将昨日薛景和谄媚献妻的事前前后后全都讲了。

薛景睿问林婉棠:“所以说,那避子汤是给南宫曼用的?”

林婉棠生气,奶凶奶凶地说道:“你以为呢?!傻瓜!就不知道先问问吗?看你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林婉棠委屈地从被窝里伸出修长、白嫩、笔直的腿,给薛景睿看她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指印。

其实,林婉棠的肌肤极嫩,手上稍微使些力气,她的皮肤上就会留下痕迹。

但是,林婉棠就是要伸出来给薛景睿看,她要让薛景睿愧疚。

果然,薛景睿很是羞赧:“昨日让你处置那么难堪的事情,今日我还误会了你……要不然,你罚我吧!”

林婉棠撒娇笑道:“我罚你……罚你抱着我去沐浴。”

虽然天凉了,但是他们这一晚上可是出了不少汗,此刻身上黏黏糊糊的。

薛景睿笑了起来,轻松地将林婉棠抱到了浴室,一边帮林婉棠清洗身子,一边对林婉棠说:“棠儿,我不是急着要孩子,我是不想让你伤了身子。你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调养好……”

林婉棠想起薛景睿因为她来癸水腹痛,半夜三更将方太医从被窝里薅出来的情景,心里一暖,在薛景睿额头亲了一下,说:“我知道。”

两人用温水沐浴过之后,重新回到床上,很快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林婉棠醒过来,看见薛景睿正坐在桌案边奋笔疾书。

林婉棠从床上起来,俯身趴在薛景睿背上,揽着他的脖子问:“差事办得怎么样了?赈灾粮找到了吗?”

认不认识这个男人?

薛景睿反手拍了拍林婉棠的香肩,说道:“找到了。赈灾粮果真就在皇陵。”

林婉棠不由得感慨:“他们好大的胆子!”

薛景睿道:“赈灾粮在章康太子地宫的甬道之内。你该知道,章康太子是皇上龙潜时的王妃所生,一出生就被立为了世子。后来,世子夭折,皇上痛心不已,原配王妃更是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了。皇上登基以后,追封世子为章康太子。”

林婉棠道:“我知道。其实,章康太子的地宫甬道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若不是地面塌陷破了洞,我们即便亲眼看到赈灾粮被拉进了地宫,皇上恐怕也不舍得让我们开启地宫搜查。”

薛景睿点头道:“正是。听闻章康太子地宫坍塌,皇上很是不忍,命工部必须彻底修缮,陆修明才有机会进入地宫甬道,找到了赈灾粮。”

林婉棠问:“事情到底是谁做下的?”

薛景睿答道:“廖征必定参与其中,否则,那么多赈灾粮,怎么能避开皇陵卫进入地宫?如今,廖征已经被关起来审问。可是,廖征一口咬定,他是接了乐陶山二当家的银子,才冒险帮乐陶山隐藏赈灾粮。”

林婉棠若有所思:“廖征这话不实,他应该不会为了一些银子,就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做这种事?”

薛景睿让林婉棠坐在他的膝盖上,他揽着林婉棠的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廖征是个孤儿,是在慈幼局长大的,没有娶妻,可以说是孑然一身了。”

林婉棠沉思着,手指关节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薛景睿突然说:“不过,这几日倒有一个人探望廖征,你猜猜是谁?”

林婉棠笑着推了推薛景睿:“我怎么会知道?”

薛景睿正色说道:“是你认识的人——姜怀艳,也就是瘦马花奴。”

林婉棠惊讶,问:“莫非廖征也是花奴的入幕之宾?”

薛景睿点头:“花奴是这样说的,她说廖征对她出手很是大方,所以,她想给廖征送些吃的。”

林婉棠问:“你们让花奴见廖征了吧?”

薛景睿点头:“我命人在隔壁监牢里偷看偷听,希望能找到些线索,却没有什么收获。”

林婉棠皱眉:“如果指使廖征的另有其人,他能用什么威胁廖征,让他不要开口呢?廖征能有花奴这个女人,那他会不会暗中有其他女人?花奴到牢房里去,有没有可能是威胁廖征,或者是向廖征保证什么?”

薛景睿捏了捏林婉棠肉乎乎的脸颊,说道:“聪明!我已经让人盯着花奴了,看看她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

林婉棠笑道:“还是夫君更聪明,你已经做在前面了。”

薛景睿叹口气:“如今的情形就是,廖征多的话一句不说,乐陶山二当家抵死不肯认。但是,我可以断定,事情不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