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霜冷冷地问:“怎么?她在我这里学棋就嫁不出去了吗?!和离这种事还能人传人吗?”

男子还要胡搅蛮缠,薛景睿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人。

男子一见薛景睿手里拎着的人,顿时萎靡了。

薛景睿唇角微扬,嘲讽地看着那位男子,道:“阿武,你认识我手里的人吧?!”

阿武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薛景睿使劲将他手中的男人摔在了地上,骂道:“王麻子,你自己开棋馆收女学生,技不如人,你的几个学生改到了梅夫子这里学下棋,你心中怀恨,就雇人到梅夫子家闹事,是也不是?!”

王麻子抬眼暼了暼薛景睿威武的模样,吓得身子微微哆嗦,结结巴巴说:“是,我嫉妒梅夫子棋艺高超,嫉妒她招学员喜欢,我就动了歪心思。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龙虎将军恕罪!”

薛景睿背着手,冷笑道:“你让我恕什么罪?你对不起谁,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王麻子转头向梅傲霜磕头:“梅夫子,我不是东西,我不该让人来这里闹事!您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梅傲霜看了看王麻子,说道:“你与其动心思打压我的棋馆,不如下功夫好好钻研棋艺,好好考虑怎么更好地教会学员。你心思正了,学员才会愿意跟着你。”

梅傲霜不急不躁地说话,教王麻子做人做生意的道理,众人不由得更加佩服梅傲霜的为人。

王麻子羞愧地说:“我知道了。”

然后,梅傲霜看向了阿武夫妇。

阿武夫妇的头低垂着。

梅傲霜道:“你们的女儿是个勤奋的孩子,对下棋很是痴迷,又很有天分,我原本很喜欢她。”

“她自己应该不知道,她被你们夫妇当成了棋子吧?”

阿武小声说:“不知道。”

梅傲霜叹了口气:“你们故意让她来找我学下棋,等她上了几次课以后,你们就按计划好的那样上门闹事。你们可曾在意过你们女儿的感受?”

阿武夫妻想想女儿每次上完棋艺课以后开心满足的样子,直觉得悔不当初。

梅傲霜从扶月手中接过银子,走上前,亲自将银子放到阿武妻子的手里,说道:“你们若有一点心疼女儿,就让她继续学下棋吧。她是个好苗子,可惜我与她的师徒情意只能到此为止了。”

阿武夫妻看着银子,犹豫了片刻,梅傲霜不可能再教他们的女儿,执意让他们接下,他们只得遗憾地接了过去。

阿武夫妇站着不动。

薛景睿亲哂:“怎么?不想走?你们故意闹事,梅夫子,我帮你将他们扭送到官府吧?”

王麻子和阿武夫妻都吓得脸色惨白。

梅傲霜微微笑了笑:“多谢薛将军仗义相助。我想,还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我不为旁的,只是看在了我那位好学员的面子上。”

林宏盛感叹道:“看看梅夫子的心胸?!你们还不快谢过梅夫子?”

三人谢过梅傲霜,赶紧灰溜溜地逃了。

老爷吓着我了

梅傲霜热情地将林宏盛一家人请了进去。

薛景睿抱拳道:“梅姐姐,我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来叨扰。”

梅傲霜笑着问:“你怎么逮住了王麻子?”

薛景睿答道:“我本来在这附近找人,偶遇王麻子鬼鬼祟祟地在胡同拐弯那里,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我觉得不对劲,多询问了他几句,他就露馅了。”

梅傲霜谢过薛景睿,薛景睿便先行离开了。

林宏盛夫妇带了许多礼物,让下人们一一抬了进来。

林婉棠与梅傲霜很是投契,林婉棠不由得高兴,自己像是多了一位亲姐姐一般。

过了七天的时间,薛景和还是毫无消息。

这一天晚上,薛景睿神秘兮兮地唤上林婉棠,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薛景睿让林婉棠换上了夜行衣,然后,他一只手将林婉棠抱上了马,他也翻身骑了上来。

两人驰骋着,来到了京城西边的一处宅院。

薛景睿将马拴好,然后,他背着林婉棠,几下就利索地攀到了墙上。

薛景睿飞檐走壁,很快来到了内院一个屋子的顶上。

夜色深沉,林婉棠趴在屋顶上,小声问:“这是谁的宅子?”

薛景睿轻轻抽开几个瓦片,屋里的灯光透了过来,薛景睿耳语道:“这是一个姓杜的富商在外面的宅子。”

林婉棠从屋顶的窟窿处朝下看去。

屋子中间站着一位个子挺高、中等胖瘦的男子。

这应该就是杜富商了。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轻声说:“老爷,人已经到了。”

杜富商显得挺高兴,急忙吩咐:“快将人带来。”

小厮快步离开,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女子身姿娉婷地走了进来。

林婉棠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