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监赶紧搀扶太子:“殿下慢着些,台阶太陡了……”

太子挥了挥手,道:“无妨,孤要亲迎龙虎将军。”

很快,城门洞开,太子整理衣冠,笑着出城,道:“龙虎将军真是我大梁悍将,大梁福将!”

薛景睿显得很是谦虚,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道:“殿下过奖了,此战大胜,都是殿下指挥得当,各路将士英勇无畏的功劳。”

太子哈哈笑了起来,上前要亲自搀扶薛景睿。

薛景睿行礼道:“殿下,臣无诏带兵赶赴京城,不合规矩,请殿下降罪!”

太子眼睛湿润,硬把薛景睿拉了起来,诚恳地说道:“京城危急之时,孤偷偷送出去求助的书信给几位藩王,他们都找借口不肯出兵。你将秦州守得很好,还日夜兼程赶来解京城之围,是忠臣良将,孤怎么可能罚你?孤要大大奖赏你!”

薛景睿抱拳谢恩。

此时,轩辕朗不屑地哼了一声。

太子抬头看向轩辕朗,目光冰冷,道:“你还有脸哼?!来人,将轩辕朗关入刑部大牢,孤要与众爱卿商议如何给你定罪!”

轩辕朗啐了一下,道:“轩辕稷,你别忘了,父皇还没有驾崩!要不然,我们一起到父皇跟前,让父皇评评理!”

众人忐忑地看向太子,唯恐太子愚孝答应轩辕朗,毕竟以皇上如今昏聩的程度,皇上说不定能直接罢黜太子另立轩辕朗。

到时候,虽说太子党必然会出手反对,不会让皇上得逞,但太子将来登基时必然会有些不好的舆论。

太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道:“父皇身子不适,你这样的逆子反贼,孤怎么可能让你去气父皇?!父皇命孤监国,孤自然可以代父皇处置你!”

轩辕朗喊道:“轩辕稷,你不如承认你不敢!”

太子淡淡一笑:“孤有什么不敢的?是你不配!你不必使激将法,孤不会上当,你也不必妖言惑众,大臣百姓们单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支持你!你去大牢里反省吧!”

很快,士兵们押送着轩辕朗去了刑部大牢。

之后,太子看向满身风尘、一脸疲惫的薛景睿,心疼地说道:“薛将军,你先回府休息休息吧,改日孤为你们办庆功宴。”

薛景睿谢过太子,便翻身上马回镇平侯府。

有些得到消息的百姓赶到回镇平侯府的路边,就为了一睹龙虎将军的英姿,薛景睿强打精神,神采奕奕地与路边的百姓打招呼。

终于,镇平侯府到了。

林婉棠也得了消息,正在府门口等着,望穿秋水地盼着薛景睿。

薛景睿看见林婉棠,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如同春日初阳一般和煦温暖,令人沉醉。

薛景睿大步走到林婉棠身边,低声问道:“怎么瘦了?”

林婉棠不愿在此时告诉他自己中毒的事,便笑道:“瘦些好看。”

薛景睿拉着林婉棠的手,在府里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府。

在外院,林婉棠看了看薛景睿,心疼地问:“夫君,你身上的血……可是受伤了?”

薛景睿淡淡笑道:“都是别人的血,我怎么可能受伤?”

林婉棠总觉得薛景睿唇色有些苍白,正要再问,薛景睿突然止住脚步,捂着心口,身子软软地歪到了林婉棠身上。

林婉棠心头一沉,大声唤道:“夫君!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快擦擦你的眼泪

林婉棠吩咐身边的的人:“赶紧去宫里请柴太医。”

泰来似乎有些慌,阻止道:“大少奶奶,将军这是旧伤,备的有药,一吃就好,将军不希望劳师动众。”

林婉棠想了想,唤住去请柴太医的人,又吩咐道:“悄悄请柴太医,就说我身子不适,需要他来看诊,快去吧!”

泰来还要阻止,林婉棠杏眼瞪了他一下,说道:“你们主子的身子重要,柴太医经验老到,医术极好,请他看看总会放心一些。”

泰来不敢说话了,又纠结又担忧地望了望自家主子。

林婉棠伸手要给薛景睿把脉,泰来道:“大少奶奶,还是先喂将军吃药吧,耽搁不得。”

林婉棠让泰来将药交给她过目,泰来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林婉棠。

林婉棠闻了闻,竟全然没有见过这种药丸,也闻不出来是什么成分。

林婉棠想详细过问,泰来看了看薛景睿,着急地都要哭出来了:“将军,将军,您醒醒吧!”

林婉棠也看了过去,薛景睿此时脸色发紫,身子颤抖,呼吸十分急促,看起来很是危险。

一旁的福海也说:“大少奶奶,我们将军一直吃这种药,您赶紧喂他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婉棠鼻子酸酸的,流着泪将药交给泰来,泰来与福海掰开薛景睿紧咬的牙关,将药喂给了薛景睿。

周围的人赶紧将薛景睿抬进了瑾兰院的卧房。林婉棠正要给薛景睿把脉,薛景睿醒了过来,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