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眼眶湿润:“纪大人,纪夫人,你们可以在暗中想办法帮忙救娄星辰,表面上却一点行迹都不能显露出来。”

将他视如珍宝

纪大人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收拾情绪,说道:“纪某明白。那我们就先不打扰薛夫人了,我得赶紧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救辰儿。”

纪夫人如梦初醒,道:“对,想法子救辰儿。”

林婉棠命人打了水进来,让纪大人和纪夫人净手洗脸,然后才亲自送纪家夫妇离开了侯府。

林婉棠回到瑾兰院的时候,薛景睿哦让人唤她进去。

薛景睿半躺着,对林婉棠说道:“方才有人送来了一封密信,你拿去看一下。”

林婉棠上前,接过密信,打开读了以后,很是吃惊:“安岛国?”

薛景睿道:“你应该看出来了,这是娄星辰的字迹,他说轩辕朗或许与安岛国有些联系。”

林婉棠知道安岛国,那是大梁东南部的一个弹丸小国,以前一直依附大梁。

后来,安岛国换了一个激进的君主,他不道不再向大梁进供,而且还偷袭大梁的城池,从大梁掠夺财物,想强占大梁的地盘,大梁边境不堪其扰,边民们叫苦不迭。

大梁皇上忍无可忍,派兵与安岛国作战,安岛国擅长水战,大梁将士奋力拼搏,牺牲了许多人,才将安岛国打败。

经此一战,安岛国实力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实力挑衅大梁。

此时,为了表达诚意,安岛国君主将自己的女儿许嫁给了皇上。

来自安岛国的这位公主长得很是美貌,大梁皇上非常高兴,当即封赏这位番邦公主为明妃,当晚便让明妃侍寝。

这本是两国交好的事,谁料,当天夜里侍寝时,明妃居然胆大包天,用剪烛花的小剪刀刺伤了皇上。

还好皇上眼疾手快,快速往旁边挪了挪,小剪刀才没有刺破他的喉咙。

然而,皇上用来阻挡的手臂被扎伤,深可见骨。

明妃叫嚣着,辱骂皇上,说皇上杀了她的国人,她宁可死也不侍奉皇上。

明妃还说她有意中人,她的意中人年轻、英俊、健壮,皇上跟她的意中人相比,简直就像小丑一般。

皇上又疼又气,恼怒地命人将明妃带下去,赐她自尽。

安岛国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很是惶恐,另送了一些金银珠宝和女人过来。

皇上就将这件事揭了过去,没有因此而迁怒安岛国。

林婉棠想,轩辕朗如果要借势上位,也应该找实力强大的后台,武力强盛的部族,应该不至于去勾结贫弱的安岛国。

莫非……轩辕朗的身世跟安岛国有关系?

可左常在家族是大梁世家,和安岛国并没有关系。

薛景睿突然幽幽地说:“过几日,安岛国的使者要来京城交岁供了。”

林婉棠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薛景睿又说:“我已经托淑贵妃娘娘打听当年的事了。”

林婉棠点头,说:“夫君,曹众如今应该在内刑司的大牢里吧?”

薛景睿挑眉看向林婉棠,点了点头。

林婉棠说:“曹众在太监中,已经权势滔天了,他为何要那么忠心于轩辕朗?按说,就算轩辕朗登基,以曹众的年纪,曹众也该退下安享晚年了,这一点,他唾手可得,何必冒这风险?”

薛景睿闭目思索了片刻,然后说:“你的话也有道理。你将这些线索都告诉岳父大人吧,他自会派人去查。”

林婉棠答应了下来。

薛景睿躺好,盖上被子,翻身面朝内侧,说道:“好了,我累了,你去吧。”

林婉棠忍不住问:“夫君,你……你身子……好些了吗?”

屋子里很安静,过了片刻,薛景睿声音闷闷地说:“好多了。”

林婉棠莫名有些想流泪。

薛景睿突然又说:“对了,再过上几日,我要出征前往北疆。”

林婉棠惊讶极了:“你如今的身子,如何能往北疆那苦寒之地而去?”

薛景睿道:“跟你说过了,我快好了。”

林婉棠带着哭腔道:“你的身子……总要多养养才放心啊。”

薛景睿似乎睡着了一般,不再回话,他很快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泰来示意林婉棠出去。

林婉棠只得转身离开,她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玲珑上前来,低声问:“少奶奶,您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婉棠平静了片刻,说:“无妨,我们回一趟林府吧。”

林婉棠回林府与父亲商议案情,林宏盛因此又多了不少思路,赶紧着手调查了起来。

这一日深夜,轩辕稷住在太极殿的偏殿。

他处理公务到了这个时候,感觉头晕脑胀,偏偏还睡不着,他又坐了起来,临窗听外面的雨声。

他的亲信太监从喜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说:“殿下,皇上醒了,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