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和讪笑道:“孩子太过淘气,我也是被气坏了。仁兄所言极是,以后我是该再耐心些。”

男人蹲下来,对薛汝成笑道:“好孩子,别害怕,赶紧回家去吧。”

薛汝成探头看了看薛景和,他依旧害怕,贴着墙站着,不肯回家。

柳春娘走出门,温柔地对薛汝成说:“跟姨娘回家吧,外面太冷,要是冻病了怎么办?你还想吃药吗?”

男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糖,递给了薛汝成:“拿着吃,我老家也有孩子,跟你一样大,他极其爱吃这种糖。”

薛汝成好久没有吃过糖了,他试探着伸出手,男人真将糖放在了他手上。

薛汝成剥开糖纸,将糖放进嘴里,甜甜的糖使得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男人也笑了,摸了摸薛汝成的脑袋说:“真乖,跟你姨娘回家吧。”

薛汝成迟疑了一下,终于拉住柳春娘的手,向院子里走去。

柳春娘回身关院门的时候,感激地抬眸望了望男子。

男子这才瞥了柳春娘一眼。

柳春娘插上院门门栓以后,薛汝成招招手,示意柳春娘俯身听他说悄悄话。

柳春娘弯下腰。

薛汝成贴着柳春娘的耳朵,轻声说:“为什么我父亲这么凶,别人的父亲都这么好?”

柳春娘顿觉一阵心酸。

她原本以为薛景和是个翩翩公子!

谁曾想薛景和竟然性格扭曲变态成了这幅德行?!

薛汝成天真地问:“姨娘,我能不能换一个父亲啊?”

柳春娘望着薛汝成稚嫩的小脸,心疼不已,紧紧将薛汝成搂在怀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

无论如何,为了薛汝成,她也要摆脱薛景和!

回到屋子里,薛景和的脸色阴沉恐怖,他嫌弃薛汝成让他丢人了。

柳春娘好说歹说,温言软语哄着薛景和,薛景和才大发慈悲,挥手放薛汝成睡觉去了。

薛景和似笑非笑抚摸着柳春娘的脸,声音飘忽地说:“春娘,我活得不开心,你今夜能好好抚慰抚慰我吗?”

柳春娘害怕极了!

又来了!

薛景和又要在她身上发泄兽欲了。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兽欲!

不像寻常强壮的男人对她做的那样,那样,柳春娘自己也能感觉到欲仙欲死的快乐!

薛景和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和恐惧!

薛景和吻了吻柳春娘柔嫩红艳的嘴唇,轻笑道:“乖,你去床上等着我。”

说着,薛景和起身,从床头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工具——玉势、石祖、铜祖,夹子,鞭子等等。

柳春娘条件反射似的发抖起来。

薛景和在铜祖里灌满了滚烫的热水,毫不怜惜地将它用在了柳春娘身上。

柳春娘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隔壁的男人躺在床上正准备睡,猝不及防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男子睁大眼睛,好奇地将耳朵贴在了这边的墙壁上。

艳色不减当年

这一夜,简直突破了邻居男子的想象。

居然有男人这样毫无怜惜之心——不,应该说是毫无人性!

居然有女子过着这样凄惨的生活!

漆黑的夜掩映了多少罪恶与丑陋啊!

第二天,柳春娘早起,拖着伤痕累累的疲惫身躯,做了丰盛的早饭。

她又用石头敲开缸里厚厚的冰,取了些水,烧开以后洗衣裳。

薛景和揉着眼睛,骂骂咧咧地出现在柳春娘身后:“贱人!一大早就叮叮咣叮叮咣地响,吵得老子睡都睡不好,贱人!”

柳春娘委屈道:“我不是想着让你们一起来就有热腾腾的饭吃嘛。”

薛景和笑骂:“窑子里出来的贱人而已,你还委屈上了?洗个衣裳直接洗就是了,还烧什么开水?柴火不要银子吗?!”

柳春娘心里恨意翻腾:“我要是冻坏手,谁伺候你?谁供你发泄?”

薛景和抬脚踹了柳春娘一下:“少顶嘴!淫妇!”

柳春娘被踹得歪倒在地上,她忍着屈辱起身,给薛景和盛来了饭菜,又去将薛汝成唤醒。

三人吃过早饭,薛景和打了个饱嗝,叹气说:“老子今天就去找活计,挣钱养活你们!娘的稀匹,当人怎么这么难?!”

柳春娘站起来,给薛景和披上了一个厚袄。

薛景和回头吩咐:“春娘,你今日在家好好教成儿功课,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要是他再背不会,哼哼,你们就给老子等着!”

柳春娘弱弱地点头:“好,我一定尽力教他。”

薛景和又吓唬了薛汝成几句,才剔着牙离开了。

薛景和一走,薛汝成就跑到柳春娘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姨娘,我们逃走吧。我害怕!我不想看见父亲。”

柳春娘的心像是被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