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婉棠以后在府里哪里还能过上舒坦日子吗?

薛承宗说完,转身就走了。

刘妈妈在林婉棠耳边说:“少奶奶,干脆把锁砸了拉倒!”

旁边一位管事妈妈道:“这锁可不好砸。而且,砸锁这样的事,传出去也不太体面。”

林婉棠按了按脑门,对刘妈妈说:“把府里所有的锁都拿过来。”

刘妈妈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将锁都拿了来。

林婉棠亲自将锁一个一个套了上去,全都锁了,将钥匙全都带在自己身上。

她打不开库房门,旁人也别想打开!

然后,林婉棠回了瑾兰院。

忘忧生气地说:“像咱家侯爷这样的,老而不死是为贼!”

林婉棠瞥了忘忧一眼:“不要说这样的话!”

忘忧气鼓鼓地坐在了一旁。

玲珑小声说:“少奶奶,我们的私库里还有些银子。”

林婉棠想了想,说道:“将金银细软都收拾收拾,安排马车,带上老夫人,我们一起去新宅子里住。”

薛景睿当初买的那个宅子,一切东西都是齐备的。

林婉棠夫妻俩偶尔会过去住一下,换个环境,放松放松,增加一些情趣。

祖母和父亲尚在,他们不好搬离敕造的镇平侯府。

可是,如今,顾不得那么多了。

很快,东西全都准备好了,林婉棠披上外袍,走出瑾兰院。

薛承宗闻讯赶了过来,板着脸问:“老大媳妇,你这是干什么?”

林婉棠淡淡回答道:“儿媳去巡视庄子……”

薛承宗打断了林婉棠的话:“你巡视什么庄子?!庄子的事让妈妈们接手就好了!”

林婉棠唇边带着一抹笑意:“父亲,儿媳的陪嫁庄子,就不烦劳妈妈们操持了。”

薛承宗语气一滞,林婉棠要去她的陪嫁庄子上,薛承宗倒的确不好过问阻拦。

薛承宗只得说:“你走可以,将库房的钥匙交出来。”

林婉棠浅笑:“父亲,儿媳的嫁妆都在库房里,嫁妆这些年钱生钱,比之前多了不少,儿媳还没有来得及清点。儿媳不在府里,不上锁不放心,毕竟侯府有贪嫁妆的前科。”

薛承宗脸色铁青:“我以往当你是个温顺知礼的孩子,谁料你竟然这样固执忤逆!”

林婉棠的目光落在远方:“俗话说,父慈子孝,其实儿媳也是一样。我身子不适,也不愿意来回折腾,这不是在府里过不了清净日子吗?”

这个时候,老夫人乘着软轿来到跟前,兴冲冲地对着林婉棠喊:“棠儿,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呀?!”

林婉棠甜甜地笑道:“祖母,孙媳带您去逛大园子好不好?特别好看!”

老夫人连连点头:“好!好!赶紧走!”

薛承宗阻拦:“林氏!你祖母身子弱,岂能来回折腾?!你太大胆了!”

林婉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老夫人瞪了薛承宗一眼,骂道:“你是谁啊?!我要出去玩!你管得着吗?!滚开滚开!”

薛承宗:“……”

林婉棠看向薛承宗:“父亲,您在祖母跟前尽过几天孝,您自己心里有数。祖母跟着我,我才放心,夫君才放心。”

老夫人在一旁嚷嚷:“棠儿,别跟他扯闲话了,咱们赶紧走!等不及了!”

林婉棠像哄小孩儿一样说:“好的,祖母,咱们这就出发!”

薛承宗眼睁睁看着林婉棠离开了。

薛承宗生气地跺了跺脚:“胡闹!走,我们去林府!我得跟林宏盛说道说道!”

他有病吧?!

林婉棠没有去庄子上,径直去了新宅子。

林婉棠命人守好府门,不允许其他人进来,尤其是镇平侯以及侯爷的人。

老夫人换了个环境,精神头比平时好了不少,乘着软轿在园子里观赏了半天,直到过于疲倦睡着了。

林婉棠让人将老夫人送回房间休息,自己则在湖边水榭里坐着,观赏潋滟的湖光,心情畅快了不少。

薛承宗来到林府,林宏盛正好休沐,热情地将薛承宗迎了进去。

薛承宗入座以后,开门见山说:“林大人,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这个公爹,不得儿媳妇尊重,只能求助于你,希望你劝一劝你的长女。”

林宏盛皱眉,问:“棠儿怎么了?”

薛承宗叹了口气,道:“他们夫妻不能生育,我想给他们过继一个孩子在膝下,人我都挑好了,你女儿死活不同意。”

林宏盛捋了捋胡须:“他们两口子……确定不能生育?可曾找大夫看过?是谁的问题?”

薛承宗含混道:“景睿说,当初找柴太医看过,柴太医说他们生不了孩子。景睿不跟我细说,我这个当公爹的,也不好问得太详细。”

林宏盛暗忖,听薛承宗这话里的意思,像是自家棠儿身子有恙。

林宏盛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