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的结果也没有异常。

薛景睿便将此事交给了京兆尹来查。

薛景睿回到内院,将事情大致告诉了林婉棠,尤其是那封遗书,薛景睿说得更是简略。

林婉棠听完,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回头看向薛景睿:“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薛景睿微微蹙眉,问:“哪里不对?”

林婉棠回答道:“楚蝶衣喜欢你,按理应该想办法接近你,想方设法讨得你的关注和喜欢,哪怕是一晌贪欢也好,然后,她就可以进一步设法留在你身边。”

“可是,楚彩衣试也不试,就直接动手给我堕胎。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我失了孩子,即便我被你休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薛景睿依旧有些迷惑:“她或许知道我不近女色,知道不可能,所以就不试了吧。”

林婉棠想了一会儿,在桌案旁坐下,说:“还是不对,这太不合常理了。她若是你的侍妾,除掉我腹中的孩子,她可以得到更多恩宠,甚至可能会被扶正,可她并不是。她都不曾为成为你的侍妾而努力过。”

薛景睿仔细回想了回想,他虽然不懂女子心思,对其他女人不敢兴趣,可是,女子若是存心勾引他,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个楚蝶衣,似乎的确没有在他面前开过屏。

薛景睿说:“我再查一查楚彩衣吧。”

林婉棠点头:“是得查。”

过了片刻,薛景睿无奈摇头:“棠儿,我要是留络腮胡子,你觉得怎么样?”

林婉棠一愣,话题怎么转换得这么快?

薛景睿解释:“不管这个楚彩衣是不是因为爱慕我而投毒,平日里,的确总有女子向我示好,我觉得麻烦。我要是留络腮胡子,平日再凶上一些,应该就不会有女人对我生出旁的心思了吧?”

林婉棠愕然,随即失笑:“她们喜欢你,可不只是因为你的脸。”

薛景睿怔住了:“那因为什么?我的脾气?我的脾气出了名的坏。”

林婉棠来到薛景睿身边,笑吟吟看着他:“美人爱英雄嘛。你总不至于为了躲桃花而打几场败仗吧?”

薛景睿毫不犹豫:“那肯定不能!”

林婉棠调皮地笑了笑:“所以,你还是别留络腮胡子了,络腮胡子挡不了桃花,倒是可能影响你吃饭的速度。还有……胡子里头可能还会藏有食物的碎屑……”

林七公子

薛景睿想了想,自己吃着饭,往胡子上滴着油,酥饼的碎屑落在胡子里……

薛景睿猛的一激灵。

不行,不行!赶紧把留络腮胡子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林婉棠笑了起来,薛景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薛景睿把泰来叫了过来,让他去查楚彩衣,泰来应下。

因为这件事,薛景睿对林婉棠的吃穿用品更加上心,除了林婉棠信任的旧人,其他人等闲不能靠近。

这一日,薛景睿亲自在湖边给林婉棠钓鱼,林婉棠坐在水榭里,看忘忧绣她的嫁妆。

采萱希望陆仓台回塞北之前成亲,婚期很近,时间紧张,所以,珍珠和玲珑都在旁边帮忙绣。

泰来奉命过来,给了林婉棠一把荷叶和几个莲蓬,好让林婉棠把玩。

泰来见忘忧在绣鸳鸯戏水的枕套,便打趣道:“忘忧,你别光想着嫁人的事,新来的那几个丫头你用心点儿教导。”

若在平时,忘忧高低要怼泰来几句,可今日,她低着头,说:“这事儿不着急。我跟陆仓台商量了,成亲以后,我还留在少奶奶身边伺候。”

林婉棠一愣:“忘忧,不是说好了,成亲以后你跟陆仓台去塞北吗?”

忘忧摇头:“奴婢不想去了。在塞北他也忙,没时间陪奴婢。奴婢还不如在京城陪着少奶奶呢。”

林婉棠笑道:“不好!采萱还等着抱孙子呢!”

忘忧此刻倒没有害羞:“我们商量好了,暂时不生。”

林婉棠看出了忘忧的心思:“你不用记挂我。将军不是又带回了庄子上的几个遗孤吗?她们功夫也不差,有她们跟着我,你放心吧。”

忘忧头也不抬地穿针引线:“少奶奶别劝了,奴婢就在您跟前,哪儿也不去。”

林婉棠只得答应。

泰来并没有退下,而是在一旁看着丫鬟们做针线。

珍珠甩了甩发酸的手,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说:“累死了,手都疼了。”

忘忧看了看珍珠,笑道:“你帮忙绣嫁妆,我承你的情。可是,你别把手疼这事儿赖在我头上。别当我不知道你夜里偷着给人家做鞋。”

林婉棠顿时来了兴致,问珍珠:“你偷着给谁做鞋了?”

珍珠瞪了忘忧一眼,没有说话。

忘忧笑着,眼睛暼向泰来。

林婉棠看看泰来,又看看珍珠,若有所思。

珍珠忙说:“少奶奶别多想啊!奴婢给泰来做鞋了不假,奴婢是为了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