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宋稚这退堂鼓打得很响。

姜钦意此刻觉得小龙每天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体验,勇也是真的勇,敢半夜带人去踹人家大门,怂也真的怂,就连上去问个话都害怕不已。

“走吧,我们一起去问问师傅。”姜钦意也担心师傅那般爱逗弄人,万一小龙被逗哭了,最后哄小龙的还是自己,还不如跟着一起去,让师傅有所顾及。

“好耶。”宋稚收起三份土壤盒子提在手里,这盒子可以隔绝里面的臭味,不然宋稚才不会提在手里。

这手可是要牵夫人的。

夜里的风有些大,吹起了两人的头发,发丝交缠在一起,像是在跳舞一般。

“白白,好像长高了些。”姜钦意发现月光下宋稚的影子已经同自己一般高了,以往宋稚刚到自己耳朵上面一点的位置。

不过这句话说完,宋稚就矮了下来。

“没有,夫人。”宋稚方才为了让自己几缕发丝在上面,干脆垫着脚走路,这才让自己的影子与夫人一般高。

“是一般高。”姜钦意听出了宋稚的语气里的失落,小龙又不是不长了,为了安慰小龙,干脆一手提过宋稚手里的木盒子,又揽着宋稚的腰将人提起来说道:“是一般高了吧。”

“啊夫人,你真好。”宋稚的双脚腾空,干脆搂着姜钦意的脖子不撒手,也不愿意下去了。

姜钦意只好一路一手提木盒子,一手提小龙,走到自己师傅的小院门口。

“师傅?”姜钦意用灵力托起盒子,空出一手敲了敲门喊了一声,里面没有人回应。

宋稚见状挣扎着想下来,姜钦意也只好松开手,让宋稚稳稳地落到地上。

“夫人,师傅是不是出去了?”宋稚感觉这院子里没有人 ,因为姜也并未对院子做隔绝阵法,她可以轻易地感知到里面有没有人。

“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呢。”姜钦意不解,随即又想到了昨夜姜也从客院山出来的事,莫不是又去打人吧,今天也没人得罪师傅。

周围的树叶被风吹得发出哗啦的声音,宋稚觉得不好听,想走了,扯了扯夫人衣袖,示意要不走了吧,或者进去等。

“进来吧。”就在宋稚和姜钦意打算离开时,里面传来姜也的声音,可分明方才没有人,宋稚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感知错了。

“走吧。”姜钦意揽着宋稚的腰,推开门便进去了,看到姜也依然是躺在桃花树下,身上还沾染了些许花瓣,看样子躺在这里很久了。

“姜也师傅,你在家啊,方才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差点就要走了。”宋稚一边说着一边从夫人的手里拿过木盒子,放到姜也前面的案记上,打开了。

“哕”姜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差点没绷住人设。

“哪里取的土,这么臭。”姜也看着其中一盒土问道。

宋稚在打开之前就用布条给自己堵住了鼻腔,只要不是靠得太近便闻不到,虽然可以用灵力封住自己的嗅觉,但是她还需要来用嗅觉的确认一份泥土是哪里的。

宋稚看了一眼盒子说道:“谷溪那边的,按道理说靠近溪边的土地该是很肥沃的。”说完还望着姜也。

姜也自然也发现了宋稚有话想问自己,但她不想听。

“我也没有办法,我要是有办法,这天元门也不会这么多年都种不出来药草了。”姜也封住了嗅觉继续躺了回去。

宋稚摇摇头,上前一步道:“姜也师傅,我是想问你知道是谁下的万腐咒吗?这个人只给拂云山留了一线生机,其他地方都种不出药草。”

“胡说,最先种出来药草的明明是炼丹房的地。”姜也闭着眼睛反驳着。

“不对,不对,炼丹房是因为他们每日将炼废了的药渣倒在那几块药田上,这才让万腐咒得以加快失效,可我们拂云山的地却是比起其他没有做措施的地要更快长出来药草。”宋稚指着案记上的不同的盒子说道。

“谁说我没有做过措施。”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生气地补充道:“分明是拂云山的药田比起其他的药田更难种出来药草。”

姜也才不信下万腐咒的人会对自己的领地手下留情,不暗地里下死手就不错了。

“姜也师傅,你做了什么?浇灌灵水吗?”宋稚想起周密说用灵水浇灌过的药田会比外面的药田长得更好。

“那道不是,是这种符箓。”姜钦意控制着一张符箓从纳戒里飞出来,落到宋稚的手里。

宋稚到手一看,并不觉得这种符箓能让拂云山的药田比其他的药田更好,看了一眼夫人后,便将手里的符箓祭出,注入到谷溪边上的已经荒废了的药田里取来的泥土中。

扯下一边布条闻了闻,没有任何变化,所以不是这符箓的功劳,就是这下咒之人,对拂云山手下留情了。

“姜也师傅,这个没有用。”说完还往姜钦意身后一躲,生怕姜也会恼羞成怒。

“好吧,姑且算她手下留情。”姜也嘴角带着笑意,宋稚说这符箓没有用后,她的心情便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