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什么孝顺和不孝顺!

都要把她卖掉的父亲,也配当人的父亲?

人渣都不如!

她就这样不知疲倦地胡乱挥舞着,听着男人嘴里骂出来的惨叫,心中一阵痛快。

他活该受的。

一报还一报罢了!

番外:脸色难看

“天呐,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直至手上的木条被打断,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埋怨声,温薏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扔了手上的木条。

她冷冷地看着被打得蜷缩在沙发角落,到这会儿了还在用手臂护着脸的男人,心里一阵耻笑。

这样的人,竟然是她的父亲。

可笑。

他也配?

目光之余,是在另一张沙发呆滞住的温母。

温薏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对于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谈不上多浓的恨意,但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毕竟从前那些‘小灾星’,以及其他羞辱性质的言辞,她没少从这位母亲嘴里听到。

最多大概是她没有打过自己。

可作为一个母亲,她也从来没有养育过她,关怀维护过她。

甚至在温父打她的时候,温母只会在旁边附和她的丈夫,深怕她的丈夫给气到。

既如此,当初他们又何必把她生下来呢?

怪让人恶心的。

她挪开视线,正好略过温母投向自己的视线。

“哎哟我的儿,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天呐,这一道道的,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从别墅外进来的是温老太太。

她一走进就看到温薏拿着木条甩在温父身上,吓得她险些晕过去,最后一下更是连木条都甩断了。

原本只要指责温薏的,可目光一瞥,看到蜷缩在沙发角落的闹大儿,顿时心疼得把一切都抛之脑后,拄着她的拐杖过去查看温父的伤口。

温薏站在旁边,凉凉笑说:“连血都没有出一滴,也不用哀嚎成这样吧?”

她看了温父身上的伤痕,那保养很好的皮肉上,鼓起一道道红痕,看着倒是挺唬人的。

但温薏下手再重,那木条也没有办法像鞭子刀具那样划破人的皮肤,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连破皮都没有。

不过能这样把人打这么一顿,甚至对方吓得连还手都没有,只一个劲儿地躲着,温薏心里也舒坦不少。

有机会可以再试试,她心想。

“你还有脸笑得出来!这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敢对他……你怎么敢打他的啊!”

温老太太看着温薏笑吟吟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恨不得捡起那根已经断掉的木条,去抽温薏两下,消消气也好。

温薏闻言笑得更灿烂,“我为什么没脸笑?我再怎么没脸,也比他有脸呢。”

她指着温父,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说他是我亲生父亲,那我请问呢,哪个做父亲的会把亲生女儿送到陌生人的酒店,就为了换一份合作项目呢?咱不谈今天这事儿吧,那就说说以前的旧账,哪个做父亲的,会成天出去养女人,回到家就对小孩动辄打骂的,还是没有缘由的打骂?”

温老太太因为前面一段话愣在原地,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好大儿。

温家公司她也是接手过的,圈内的那些生意人是什么德行,她退居幕后多年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当年在酒桌上,她也险些被人揩油,也险些喝酒喝死过去。

对于温父的做法,她可以理解,送点投其所好的东西,是正常做法。

可……可他怎么会丧心病狂到把亲生姑娘给送到人房间去?

温老太太一脸不置信。

还在疼痛中没缓过劲来的温父察觉到母亲的目光,一时之间也不敢与她对视。

这遮遮掩掩的行为,明显是承认了温薏的说辞。

温老太太脸色更加难看。

番外:气晕

温父一看老母亲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父亲早逝,他是被母亲一手带大的。

哪怕是长到这个岁数,他心里对温老太太也是敬畏心大于对母亲的期盼心。

回头想想,他这一辈子做过最叛逆的事情,大概就是在大学的时候和温母谈恋爱,最后还强硬地要求要娶她回来。

那是他翅膀最硬的时候。

只是毕业回到家里,开始接手温家的企业,什么都不懂的他只能再像母亲求教。

学生时期生出的叛逆终于在一声声冷笑中消耗殆尽,每一个成功的项目都是母亲的指点。

于是那些从前因为母亲管教太严出生的怨恨,全都在一次次的指导中化为对母亲的尊敬。

所以在娶妻多年之后,哪怕现在亲生的闺女都成年了,只要温老太太出现,他就像没了脾气一样,半点没有在外面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