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主意,宋濯却没说,而是转身就走。

这不说比说了都让人难受。

“四哥,您想要干什么?”宋姝冲着宋濯的背影喊道。

可是宋濯并没有停下来,宋姝一咬牙,竟跑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急什么,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宋濯面无表情地瞟着宋姝。

到时候?没什么比这三个字让人更不安的了。

宋姝想起小时候,她和宋妤也不知为什么闹了起来,宋濯也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当时宋姝还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是嫡女,宋濯并不敢拿自己怎样。

可接下来一个月,宋姝便进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她走在路上会看到小蛇拦在前面,每天晚上睡觉都能听到鬼叫声,甚至打个盹儿,头发都会少一缕。

这件事情翟氏也很愤怒,将她身边的人都换了个遍,但还是无济于事,直到整整一个月之后,一切才恢复正常。

现在回想起来,宋濯应该是在为宋妤在报复自己吧?

平时瞧着很是疏离,可一母同胞到底还是不同。

自己虽也有亲哥哥,但他却总是一副未来王爷的架势,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宋姝对他不抱丝毫的希望。

这样的事情,宋姝不想再经历一次,只得咬牙道:“四哥,都是我的不是,您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好了。”

“这样啊……”宋濯退到了之前的距离,“你是真心的?”

“真心的。”宋姝说完,便紧紧抿着嘴角,生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

“那你们俩去灵犀阁住一段时间好了。”宋濯说道。

一听这话,宋姝和宋妍的脸色都白了。

灵犀阁与水月庵不同,水月庵是家里的女眷受罚送去的地方,而灵犀阁则是自己想要修心去的地方。

可好好地为什么要修心呢?这个见仁见智了。

虽名声上不同,但灵犀阁同样严厉,每日按时起卧,准时诵经,且不能带丫鬟。

除了不需要种菜做饭之后,其他的都需要自己来。

“四哥,住,住多久呢?”宋姝有气无力地问道。

“是啊四哥,快过年了。”宋妍也道。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可这也是最冷的时候,灵犀阁建在山上,比陵川城更冷些。

“你们犯的错不算很大,那就住到过年回来吧。”宋濯轻飘飘地说道。

犯的错也不算很大?如果很大,会怎样?宋姝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这事儿是你们自己愿意的,如果不愿意,就别去。”宋濯又补了一句。

宋姝明白,宋濯这样说,意思是让她们自己找理由,不能把事情推到他的头上。

“我知道的四哥。”宋姝低下了头。

宋濯这才满意地离开。

直到宋濯走远了,宋妍才不满地问宋姝:“五妹妹,你为何要答应啊?”

这个问题让宋姝很不高兴,当年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她这样问,自然是没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三姐姐,我答应自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便不去好了。”宋姝黑着脸说完,扭头就走。

宋妍完全不明白宋姝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但她知道越是如此,自己越不能不去。

夏忱忱听说宋妍和宋姝主动想去灵犀阁的事都愣住了,这俩丫头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吧?都快过年了,去那里干什么。

便是没过年,正常人也不会想去那里。

夏忱忱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和自己有关。

“四少夫人,怀郡王的人您见不见啊?”珍珠被怀郡王的属下缠得头都大了。

“不见,我这不正禁足呢嘛,见不了!”夏忱忱说道。

珍珠知道夏忱忱这是不想见的意思,否则哪怕不见,传个话也是可以的。

就在珍珠想要离开的时候,夏忱忱又道:“他若非要见,就让他去找四爷吧。”

这种和外男有接触的事情,最好还是交给宋濯去办。

怀郡王的人知道上次就是宋濯手持令牌,因此当天便找了宋濯。

夜里宋濯回到韶光院说起这件事情,夏忱忱问:“四爷,您怎么回的呢?”

宋濯放下茶杯,非常坦然地说:“自然是不会应的。”

夏忱忱:……这回得还挺理直气壮的。

但嘴上,夏忱忱还是道:“四爷做得好。”

宋濯点头:“令牌是你给我的,他们凭什么来找我要呢。”

原来是这样想的?夏忱忱也不得不说,是这么个理,虽然挺不要脸的。

怀郡王的人找到宋濯没要到令牌,便又来找夏忱忱,一副没拿到令牌便不罢休的模样。

哪里出了错

夏忱忱只让珍珠回了一句话:怀郡王当初可没说是一次性的,如果他的命只值这一次,那带一封手书来,玄铁令立即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