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粟心头刚浮起这个念头,就被一股灵力掀起,重重摔到地上。

“哎呦,前辈干嘛这么小气?我这是关心您。”赵一粟捂着屁股爬起来,心想这都第几回了?

拜师费屁股可还行。

不过这老头竟然这么神奇,可以感知到别人的想法?

树上的“老茧”打开了一个口子,老头儿的眼睛从缝隙里露出来:“不是我会感知,而是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老头我又不瞎。东西呢?”

赵一粟撇撇嘴,从储物袋里拿出东西:“七彩灵羽外袍一件,另外还有配套的鞋子、帽子、香囊。”

香囊是灵韵制衣用余料做成,免费送的。

老头儿伸个懒腰,终于从树上跳下来。

太尼玛难吃了!

这时候赵一粟才看清,此人身量不高,又瘦又黑,脊背有一些佝偻。

修仙之人会一点法术都会把自己收拾得仙气缥缈,仿佛如此才能彰显自己的仙家气度。

老头儿这种人,倒是不常见。

但正因不常见,却给赵一粟某种亲近之感,会让她想起在凡间常见的和善老者。

这人收下了东西,立刻穿到身上,又小小施了个法术,白色的须发归为整齐,总算有点人样了。

当然,那是跟之前的形象相比。

试想一下,一位耄耋老者,白发高高扎起,穿一件七彩流莹的长袍,头戴七彩帽,脚蹬七彩鞋,行走起来浑身360度无死角闪光,这都不叫吸睛了,这叫辣眼!

赵一粟微微眯眼,以免被这七彩晃到。

见老头儿对这一身相当满意,她连忙咧嘴下跪:“徒儿赵一粟,拜见师……”

话还没说完,又被灵气掀翻。

赵一粟顺势摔坐在地上,捂着屁股,暗念莫生气口诀: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老头儿说:“我叫李撼天,无封无号,没在伏羲山上开山立派,更不会收徒。”

赵一粟:“……”

李撼天:“不过你既然帮我寻到满意的衣服,我自有还礼。说吧,你有什么困惑?”

赵一粟只能答到:“前辈,弟子因灵根受损,修为止步二品,您可有办法?”

李撼天闻言,神识在她头顶一拂,赵一粟只感觉自己从内到外被扫描了一番似的,脸色白了白。

对方修为深不可测,要是有意害她,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被雷劫劈过?”

李撼天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只是法术轻扬,往赵一粟怀里塞了个东西,说:“拿上东西滚吧。”

赵一粟被灵气高高扬起,重重抛下,第二次摔到了万松楼门口。

这回她顾不得丢脸了,连忙拿出老头儿给她的东西。

那是一颗黑乎乎的大丸子,足有一个网球那么大,上面散发着微微的酸臭气。

赵一粟苦着脸:“这东西怕不是过了保质期?都发酵了。”

死老头儿也不给她个说明书,这是能直接吃的吗?一次吃多少?

不管了,反正对方没有害她的心思,那应该是吃不死的。

想到这里,赵一粟硬着头皮啃了一口。

哕——

一股酸臭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儿,顶得赵一粟差点呕吐当场!

赵一粟感觉这玩意儿在嘴里打她!

随着她的吞咽,这玩意儿从嘴里打到了她的食道里,最终打到了她的胃里。

哕——

酸臭味儿逼得胃里几股气息连连上涌,赵一粟赤红着眼,硬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把那口东西狠狠咽了下去。

瞬间,浑身被一股强大的暖流包裹,刚才吞咽时多么恶心,此时就被滋养得多么舒坦。

赵一粟连忙体会着灵根的变化,只觉得那碎裂的痕迹正被这股暖流浸润着,一点点地修复起来。

随着这种修复,她呼吸间纳入体中的灵气正在重新聚拢,很快就在自发冲击着她的筋脉,渴望得到突破。

这是,快要进阶了?

才啃一口,药效这么神奇?

赵一粟如获至宝,忍着恶心又啃了一口。

江云尘出现在万松楼门口时,就看见赵一粟抱着个泥蛋子啃得满嘴黢黑,令人作呕。

他连忙后退:“你、你在吃什么?”

赵一粟摆摆手:“……”别找我说话!万一把神药哕出去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呕——

赵一粟又往下咽了咽,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太尼玛难吃了!

随着第二口下肚,她的灵气聚起更多。

江云尘察觉到这股变化,低骂一句:“你是疯了吗,要在万松楼门口突破三品?”

说完,不等赵一粟拒绝,江云尘拎起她就飞,也顾不得伏羲山禁飞的规矩了,沿着主道以最快速度飞回洞府,将赵一粟扔了进去。

而在万松楼门口,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