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场地响起一片嗡鸣的议论声。

“我去,我说我怎么这么容易接受了范明珠是魔修的事实,原来以前她换灵根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她归为邪门歪道了!”

“神鼎宗,想想也不奇怪,近年来,他们的人越来越无状了。”

“我就说,德行有亏的人怎么可能保持住道心,他们神鼎宗大概是从里到外烂透了!”

“啧啧,他们神鼎宗宗主带头使用禁术换人灵根,好人谁去神鼎宗啊!”

“对啊,好人谁去神鼎宗啊!”

……

很多说这话的话多弟子可能是当初去神鼎宗根本就进不去的那种,如今神鼎宗成了众矢之的,他们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竟是分外瞧不起神鼎宗的弟子了。

神鼎宗的弟子们敢怒不敢言,这情形,他们已然成为了其他五宗的对立面,此时实在不宜过于嚣张。

别宗弟子至少有一点是说对了,上次六宗丹道大比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的,原来时宣师妹是因为被换了灵根才叛出师门……不,也不能说叛出,是被扔下了山。

宗主的这一做法的确不像正道人士所为,让他们如今连反驳别人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这大概是乾元西境的第一次,神鼎宗的人被别人任意嘲讽却默不作声。

比斗台上,范宏德一副要与施明修动手的架式,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据理力争:“说我宗是魔门,你也总得讲个证据,现如今我这个宗主与我宗全体弟子都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身上有魔气!我们神鼎宗这么弟子在此,可随意抽查,但却不能随意污蔑!”

“哼,”施明修一声冷哼:“有魔气的跑了,你出来拦,没魔气的放在这里任君检查,范宏德你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又怎么能证明我女儿身上有魔气!”

“还用证明?这在场的所有人只有长了眼睛的都看到了,她释放魔气阻人灵力运行、惧怕冰魄剑、最后还放出实质魔气,这些都是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的,如今再做狡辩,只能徒增笑话罢了!让开!”

范宏德目光闪烁,微微向后退了半步,但嘴里仍旧没有承认。

“范明珠寻常可没有任何异状,想要说她是魔修,也不能空口白牙,必须拿出证据来。”范宏德道,他一口一个证据,是咬死了,只要拿不出证据来,他就死不承认。

时宣躲在施明修身后,露出个脑袋笑道:“范宗主这话说的,你是个男人吗?可有证据?范明珠是你亲生的吗?可有证据?现在,应该拿出证据的人是你们,怎么证明范明珠不是魔修,毕竟我们可都看到了她是魔修的证据啊。”

“是啊,范明珠一定是魔修!”

“我也觉得她是魔修,要不然这么多事都没法解释。”

“还要什么解释,你们难道没看到她逃跑前的一幕吗?她的眼睛赤红,浑身冒黑气,可是骇人的紧!”

“范宗主的说辞好生苍白无力,现如今哪里还有人会相信他。”

“看他的表现,他一定知道范明珠是魔修,说不定他们神鼎宗还有别的魔修呢……说不定宗主就是魔修……魔修宗门……”

……

六宗弟子此时泾渭分明,将神鼎宗的弟子们孤立在外。

开除神鼎宗

乾元西境平静了那么多年,魔修已然绝迹,可这次突然出现,竟是六宗之一神鼎宗的宗主之女,这件事的轰动程度足以载入乾元西境史册了!

如今无论是实力还是威望,敛锋剑宗都已然成为六宗之首,施明修立在比斗台上,将灵力汇于声音传出,正色道:“我们乾元西境出了魔修,这可不是小事!

前几天琅琊宗外坊市里死去的两名散修,死状枯槁,就有人怀疑是魔修所为,只因为我们已经几百年没有魔修出现,所以才排除了这种可能。但如今看来,这件事我们有理由怀疑是神鼎宗所为!”

范宏德站在一旁,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解释什么,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他能说,但现在除了神鼎宗的弟子,已经没有人信他了,或许神鼎宗内部也不是那么一致了。

施明修继续道:“神鼎宗出了个魔修,我们暂时把神鼎宗列为重点调查对象,近期的秘境、历练以及六宗集体活动,暂时将神鼎宗排除在外,什么时候查清了真相,再做打算。各位意下如何?”

在座的其它宗门全部同意,两位去搜寻范明珠的宗主不在,也有宗门长老代为支持,这相当于把神鼎宗排除在了六宗之外!

范宏德气急,但也无可奈何,他如今算是已经完全失去了话语权,除了听从他人安排,别无他法。

除非他想成为真正的魔修宗主,从此与其他五宗对立。

而其他四宗,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同意,因为神鼎宗这样一个大宗门,而且还是丹修宗门,每次的秘境、历练都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资源,就算不为这魔修之事,他们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以往非他们神鼎宗不可的丹修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