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宣微微点头:“不错。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提升自身的实力,若是想要走捷径,依靠外物,那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灵宝法器再好用,那也不是你们自己的东西,外物易损,那都不是自己的实力!”

一众队员们十分捧场:“对,队长说的太对了,我们定然不会去依赖外物,一定好好修炼自身,不为外物所动!”

……

他们说话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大家都是高阶修士,当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时,自然能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本就受了伤的钱征此时听到这话,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们,欺人太甚!

毁他法宝不说,还在嘲讽他依赖外物,不是自己的真本事!

这是钱征的死穴,不能有人提他没本事……以及他的身高。

鸿蒙队的队员们见他如此,怕他气死在场上,只能上来两个人,将钱征带了下去。

见钱征如此状态出了场,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热议。

“是谁说的,有同队来捞人和认输的都是孙子!这孙子两样都占了,这算什么?重孙子?”

“万万没想到,一个新来的能打败霸榜多时的钱征。”

“所以,这种新来的,根本没有听说过的才要格外小心。”

“是呗,一不小心着了道就变孙子了。”

“问题是,我们以后怎么称呼钱征?钱孙子?”

……

钱征此刻已经预料到他往后在外域修士的心目中是个什么形象了,如果此时时光可以倒流,回到昨天,他定然不会没事去说什么谁是孙子之类的屁话!

新法器?

这一场万众瞩目的比斗,以这样的方式,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迎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

当天下午,鸿蒙队中一片愁云惨淡。

其实到现在,钱征还是没有想明白,路慎之是如何抢夺了他对法阵的掌控权,让那法阵转而开始攻击他。

钱征作为一个元婴阵修,自诩已经见识过大多数阵法手段,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破阵已是十分困难的事,更别说收了控制权。

他把自己带入了那个场景去设想,有人用阵法困住他,他能不能做到路慎之的地步。

答案是否定的。

别说是他,就算是他师尊,怕是也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了他的主导权。

这路慎之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他到底是个剑修还是个阵修?!

严令祎冷着脸不说话,今天的比斗,若是胜了自然更好,但像这样不明不白的输了,而且输的如此丢人现眼,着实让他面上无光。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自修炼起,一切都是最好的。

进入最好的宗门、选择最好的师尊、修炼最好的功法……一切修炼资源都是最好的,就连在这外域竞技场历练,他的队伍都是最好的,队友也是宗门里最优秀的一批弟子。

万万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

他们鸿蒙队,自从遇上最好小队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这群人难道是专门来克他的吗?

最好小队才来外域竞技场这么短的时间,他们鸿蒙队的声望便断崖式下跌。

以往走到哪里都有人夹道欢迎的场面已经好久不曾出现过了,似乎所有人都在心里偷偷说他们的不是,却碍于他们的实力不敢上前挑衅。

这种被所有人投以异样眼光的感觉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体验,严令祎作为队长能够感受到,近期队员们的心绪都有些浮躁,不像以往一般意气风发。

队伍内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沉默,所有人低头不语,情绪都十分低迷。

严令祎自己心情也不好,更不想去解决他人的烦恼。

一时间,所有人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衡量,钱征这一场“孙子”之战,给他们队伍带来了什么。

与此相对的,最好小队内部却是欢声笑语,一片过节似的热烈氛围。

路慎之与钱征比斗之后,有几个队员去天香楼买了酒菜带回驻地,二十二个人边喝边聊,差点能把屋顶给掀了。

卢文星是首当其冲的活跃分子,昨天受的那点伤根本就没当回事。

“还是得大师兄!痛快!一来就帮兄弟报了仇,不愧是老大,就是不一样!”卢文星举着酒杯发表感言,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完全全没把昨天比斗惨败的事放在心上。

路慎之冲他点了点头,对着师弟们,形象还是有的。

但他在心里想道:不愧是连妖族血脉都无法引起恐慌的二师弟,果然心大。

陈启也十分兴奋。本来性子冲动的他,在卢文星发起挑战之前其实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但时宣魔音贯耳,他衡量再三,还是没有行动。

上一次冲动之后被教训了一顿,并得了陈要强这样的名字,这一回要是再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陈启看起来同卢文星一样高兴,搭着卢文星的肩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