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闲子眉毛一扬,十分欣喜地应了一声“是!”立刻从林玉然手里接过那几份资料,站起身来走到一楼的阳台外,掏出一部大哥大去安排了。十分钟后,他满脸笑容地走进来,向林玉然微一躬身:“师祖爷,石雕作坊和华侨厂房那里都已经联系好了,我们下午就可以去看看地方,只是水泥厂暂时找不到人,不过,我们可以先过去看看环境。为免使用道法太招摇,我已经订了三辆车,中午一点准时出发,大概两点左右可以抵达第一处。”

“好!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先休息吧。有能,你去通知小王和小刘。”

刚刚过了午课,老天爷似乎是知道他们要出行,很识趣地收住了细雨,又从云端露出一张十分温和的笑脸,而北平城里的空气也弥漫着一点淡淡的清新泥巴味道。

下午的看房过程很顺利,虚闲子那国安部工作人员的身份,让三处房产的负责人对他毕恭毕敬。凭着梦里的经验和自身所学的风水知识,林玉然很快就决定要购买,并将具体的洽谈事宜交给虚闲子带来的风云派弟子去处理,他只是和赵钱、徐南把这三处地方各自划分成潜龙公司和龙腾公司的办公场所:新厂房和水泥厂归潜龙公司,石雕作坊归龙腾公司。

一行人慢慢地在石雕里作坊里转悠,时不时可见到一些残破的石雕作品颓然地倒在沙土地上,多数都是一些不太成功的作品,心里突然间便是一酸,一种荒凉、凄惨的感觉不自觉地漫过的心头,他再想想方才在小小的作坊内看到的那几位苍老不堪、身材佝偻的半百老人,便无声地叹了口气,朝徐南低声说:“南南,石雕是一门有技术含量的手工传统活,尽量不要让它失传。以后公司的环境要设计得幽雅一点,需要一些大大小小的石雕摆设来点缀,就全部交给你的石雕作坊了,完成了这个任务,你也不要解散那些老工人,你可以让他们先退休,好好带批徒弟出来。以后我们的公司会开遍全国,也不怕他们没机会去历练。”

徐南会意地点点头。

看完石雕作坊和水泥厂,已经是下午五点,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天边一抹橘红的晚霞把近地平线处的云层染得瑰丽而绚烂一片,林玉然不经意间放眼远眺,突然生出一份闲情。

他笑着把手搭身旁赵钱的肩膀上,再将眼光转向虚闲子:“虚闲子,你在此平住了这么久,应该经常去香山吧?现在的枫叶是不是快红了吧?”

“对哦,再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刚好初秋的时候,应该是时节去看红叶了吧?”赵钱和徐南一听这话就连忙惊喜地问。也不能怪他们,印象中,“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可是千古名句啊!

虚闲子轻轻地咳了一声,有些古怪地笑了起来:“嗯,师祖爷,我是经常去香山,不过眼下还不是看香山红叶的最好时节,必须要等到十月中旬,那时候的香山遍野扉红,最是迷人。至于现在嘛,呵呵,时节还早了点,只能看到青叶子!”

刚刚被撩起兴趣的林妈顿时就泄了气,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臭小子,你是故意吊我胃口吗?明知道我这些天把北平城的风景都看遍了,只剩下这香山了,再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你就偏偏拿这看不到的红叶来气我?”

林玉然虽然在苍元子等风云派的一众晚辈面前一直保持着沉稳大度的形象,可母亲大人一发话,他也只有乖乖地陪着笑脸:“妈,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故意来气您呢!我是看您这些天来把什么故宫啊,十三陵啊,天坛啊,颐和园啊,长城啊什么什么的全都走遍了,对北平好象是没什么兴趣了,我担心您离开以后就不想再来,才会好心地提醒一下您,这北平还有一处最迷人的自然景观等着您去欣赏呢!

这次看不到红叶,那有什么关系?咱们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您就是回去了,想什么时候来北平,给我打个电话,那还不是半天就能到?”

苍元子也赞同地点头:“正是,我们都是已步入金丹期的修行者,只要有件称手的法宝,这点路程算不了什么!”

“要我不生气?那也行,然儿,听清楚了,赶紧给我找个趁手的法宝!不然,我回去就告诉菊儿,你在这边不老实,总是在学校里和一些美女眉目传情,叫她以后再也不理你!”林妈心里的不满稍息,但她心念一转,想起儿子手中的紫玉萧,通透漂亮又神奇,心里就是痒痒的,马上就提出了要求。

“呵呵,妈,您也别心急,有时候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不是说过了吗,等师兄弟们聚齐,我们就马上去找法宝,那时我一定会把最好的留给您!”面对母亲偶尔的拿架子,林玉然有些无可奈何。好在此时,周围除了风云派的弟子外,也没有其他的修行者,他不用担心藏宝图的秘密泄露。

虚闲子的眼睛却是一下子就亮了。作为苍元子的末徒,他在师傅身边呆的时间最少,聆听道法的机会也最少,而后苍元子又失踪多年,虽然派中的各位师兄对他依旧是关怀备至,大师兄更是代师传教,将自己所掌握的所有本派的道法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但却碍于身份所限,无权赐他一件像样的法宝,所以,他才会自告奋勇地向长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