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想了想,一件一件说给他听,从需要跟进的项目到主管的出轨事件。而在琐碎八卦的陪伴下,这场晚餐并没有过多的冷场,甚至刘春春还被逗笑了两次。巧克力布蕾在唇齿间融化成甘苦的滋味,各种形状的芝士片配上香槟,也有一种陌生而又美好的口感,王远辰耐心地讲给他每一支酒、每一片芝士的来源,直到夜色沉沉,才一起离开了葡萄餐厅。

从电梯到停车场只有短短一段距离,不过王远辰依旧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裹在了刘春春身上。混合着蓝风铃和鼠尾草的清冽香水味,很容易让人想起空旷寂静的星和海。

小车一路疾驰,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车窗外一闪即逝的路灯,不断照亮着彼此心里涌动的脉脉情绪、和这奇妙的幻夜。

公寓里很安静,韩卓和白曦还没有回家。

“晚安。”王远辰站在门口,“早点休息。”

“你也是。”刘春春说。

王先生有些不舍得就这么结束,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帮他关上了门。刘春春趴在沙发上,一直在看着窗外发呆,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香水的味道——很好闻,也并没有太强烈的侵略性。

楼下停车场,韩卓抽开安全带,一边凑近亲吻,一边把人抱到自己怀里坐好,白曦这时总算反应过来这人为什么不肯开跑车——大概是嫌空间不够宽敞。

“想不想试一下?”韩卓低声问。

“当然不想!”白曦秒拒,“这是公共场所。”

“所以才要试一下。”韩卓右手在他背上抚摸。

“变态!”白曦双手扯着他的脸颊,“亲一个,然后就回家。”

韩先生觉得很遗憾,但是白曦很坚持,甚至还做好了家暴的准备——来自小奥特曼的残酷家暴。

韩卓握着他的冰冷的手,皱眉问:“零下十五度?”

“要不要试一下?”白曦威胁,眼光顺势往下扫了扫。

韩卓点头:“好。”

白曦:“……”

你说什么

“来吧。”韩卓向后仰躺。

白曦提醒:“那个,会冻住。”冻住你晓得伐,梆硬。

“不会。”韩先生嘴角一勾,“会很刺激。”

面对这种变异又变态的斯文败类,白曦果断爬下来拉车门:“走了走了回家睡觉。”

韩卓从身后拖住他,把人轻轻鬆松压在了椅背上。

“我不想摸!”白曦嗷嗷抗议。

“那想不想舔?”韩先生在他耳边问,声音又低哑又暧昧。

白曦后背发麻,险些半身不遂。

不过幸好就在这时,师老师恰好地打来电话,和韩卓商量了一下关于琳达体内能量源的事。

小白总手忙脚乱提好裤子,一巴掌糊在韩先生的头上,然后就逃命一般地飞窜下车。

“明天?没问题。”韩卓笑着看他的背影,“下午两点吧,今晚是琳达的回归狂欢夜,她应该又会喝得烂醉,很晚才会起床。”

“我没有教过她喝酒。”师向广摇头。

“但是你也没有阻止她喝酒。”韩卓说,“恕我直言,按照你的教育方式,琳达能变成现在这样招人喜欢的性格,全靠她自己努力。”

师向广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白曦一路衝进家门,把沙发上的刘春春吓了一大跳,他坐起来问:“出事了?”

“……没出事。”白曦纯洁地回答,“我就想跑一跑。”

“韩哥在你后面吗?”刘春春帮他倒了杯热茶,“喏。”

“谢谢。”白曦搂着他的肩膀,正色道,“儿子,我发现你今晚有点香。”

刘春春沉默了一下:“我就借了一下外套穿。”

“你出门时穿的是什么?我看看……羽绒服?”白曦啧啧,“而隔壁那位王先生一直只穿风衣,寒风刺骨啊,你居然还忍心借人家的衣服穿?”

“……”刘春春说,“不是我要藉的。”

“这就对了,怎么能跟爸爸说谎呢!”白曦拍拍沙发,严肃道,“来,把今晚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汇报一遍。”

“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刘春春哭笑不得,“我们一起去了那家葡萄餐厅,结果琳达没有来。”

“然后?”白曦刨根问底。

“然后我们就各自吃完饭,回来了。”刘春春回答。

“这么纯洁?”白曦狐疑。

“那不然呢?”刘春春把杯子塞进他手里,“喝水。”

自从解锁新姿势后,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白总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只有自己这么下|流,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更下|流的人刚刚进门。

“你又在欺负春春。”韩先生在门口换鞋。

“我们这叫感情沟通。”白曦纠正他,又问,“师老师打电话来干什么?”

“讨论关于能量源的事。”韩卓把从便利店买来的饮料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