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毅再次被叫到拜月宫正殿当中,被告知月碧云有心将凌千钰许配给雷鸣时,完全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

这些天他沉下心来,除了练功便是研读一些书籍经义,很少关注外界情况。

莫非雷鸣还是个泡妞高手,一出手就把凌千钰给拿下来,不过没理由这么快啊?

“此事只要当事两人没有意见,在下自是举双手赞成。

对了,这既是月宫主的意思,可是已经大功告成,出关了?

那不知月宫主何时可以和段某见上一面?”

雷鸣和段毅如今的关系很是亲近,自然也为这憨直的汉子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高兴。

不过这不是他来拜月宫的真正目的,见不到月碧云是不会罢休的。

“这,实不相瞒,段少侠你的来历我等已经查清楚了,想必此次来见我家宫主是因为白希文的意思吧?”

和段毅交流的还是三姑姑,不过比起前些日子的温婉大方,倒是多了几分逼人的气魄,眼神当中也是若有若无的透出一丝焦虑。

“不错,此行之前,我和白大哥有过一番交流,正是受他所托而来”

“我也不瞒段少侠,就在今早,曲东流遣人来我拜月宫送信,提及要将两派合并之事。

其对我拜月宫的狼子野心,已经不再掩饰。

我宫内上下同心同德,自不会屈服于他的强权之下,所以愿意和白大侠联合对抗此人。

至于宫主,仍在闭关当中,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实在不能见外人,还请段少侠见谅。

不过你可以放心,既然我们将千钰许配给雷鸣,便代表了我们的诚心,绝不会反悔,所以也请段少侠将我们拜月宫的想法转达给白大侠。

我相信只要我们双方联手,曲东流必败无疑,白大侠秉承前掌门遗愿,重新做回金鼎派的掌门也是极有可能的。”

三姑姑直到现在也以为段毅是奉了白希文的命令来找拜月宫联手对付曲东流的,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却没料到当中有一个关键之处。

段毅脸色微变,倒是没预料到这曲东流既等得起,也能下决心速战速决,果然不能小看这个人。

想了想,段毅觉得事到如今拜月宫和曲东流已经是势不两立,而且宫内上下和金鼎派应该也是水火不容,有些事情也可以适当的透露,开口道,

“三位有所不知,金鼎派前掌门人当初暴毙而死,当中可能另有隐情,矛头指向曲东流,眼下我们已经掌握了一条线索,只是欠缺一些证据。

我要见月宫主,除了联合两家共同对付曲东流,很重要的一环便是想从月宫主那里得到一些有力证据,以坚定白大哥与曲东流决裂的决心。

所以还请三位以大局为重,让在下见月宫主一面,有些事情恐怕也只有月宫主能够做主。”

什么?金鼎派的前掌门竟然也可能是被曲东流害死的?

立于高台之上的三女听到这个消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中都是掩饰不住的震惊,若真是如此,这条毒蛇隐藏的也太深了。

她们还得庆幸多亏了段毅抓住雷氏兄弟,不然真等这曲东流出手,她们只怕已经没戏唱了。

“段少侠还请稍候,我三姐妹要商议一番再做决定,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三姑姑言辞间已经有了几分松动,说罢,这三女便从大殿的高台上走下,也不知去了那里,将段毅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大殿当中。

四周无人,无比空旷,只有段毅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脚下的池子里冒出蒸腾的白雾水气,如云烟一般扩散到整个大殿,倒是渲染气氛的好手段。

段毅闲着无事,仔细的看了看大殿环境,实在乏善可陈,太过于清冷,还真不是一般人喜欢的类型。

最后还是望向那巨大无比,覆盖大殿四分之一的壁画,也是他眼中唯一的亮色。

只见百女持剑在其上翩翩起舞,这些女子或坐或卧,姿势招法各尽其妙。

体态姿势不但生动无比,而且眉梢眼角,自有一派清冷孤高之意透出,让人不敢亵渎。

单论画作,足以传世,让段毅心中暗自感叹,也不知是何人有这般手笔,拜月宫当初拿下这幅画,又该花费几何?

只是他总觉那画中百女持剑的剑法有一两招十分眼熟,似是拜月宫嫡传的折枝剑法,却又似是而非,根本难以连贯。

“或许,当初那画师便是以拜月宫舞剑弟子为蓝本参照,谱下的这名作之画,连带着也将拜月宫的几分武学招式化入画中。”

当段毅准备走近几步,细细观看时,那三女已经商议完毕,重新回到高台之上,这次却是二姑姑报以微笑道,

“经过我们三姐妹商议,既然段少侠执意要见我宫主,这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宫主闭关之地身处绝地,环境气候恶劣,以你的修为,支持半个时辰便必须出来。

同时,你进那里时,须得用一条黑巾将双目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