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染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巷子里跑,她今天穿的平底鞋,跑的还算快,到拐角处,见没人追过来,想拿出手机报警,这时才发现手机并不在身上。

优染一拍额头,又跺了跺脚,她一慌,心里就完全失了算计。

她从地上随意捡了块石头就往回跑。

看蒋邵南那身肌r0u平时应该有练过,但是对方是三个人,且身形都不输他,优染觉得自己再次把蒋邵南害了。

蒋邵南把一人撂倒外地,夺过他的匕首抵住那人的脖子。用法语对另外两人道:“有话好说,我身上也有点现金,否则你们跟我在这里耗,什么也得不到,说不定还伤了你们兄弟的x命。”

黑暗里优染并看不清前面什么状况,她试探着又往前走了几步,中东男人先看到她,随后蒋邵南有所察觉,回头看了她的方向,中东男人趁他不注意去夺他手里的匕首。

另一个拿着一根铁bang去向蒋邵南头顶砸去,蒋邵南险险躲过,又一脚踹开中东男人,优染拿着石头使劲砸了正要去袭击蒋邵南的黑人的头。

黑人吃痛,一手捂住后脑的伤口,恼羞成怒地抡起手里的铁bang,优染的手臂在混乱中生生受了一下。

此时响起警车鸣声,三个人跑了两个,另外一个因被蒋邵南打得狠了没能站起来。

警察很快赶到,蒋邵南扶起优染,跟警察说了几句,他们决定先送优染去医院。

两人坐在警车里,优染的手臂几乎疼得失去知觉,她本来就是十分怕痛,刚才没顾得上哭,这会儿眼泪扑扑地往下掉。

蒋邵南想看看她的伤,手还没碰到她,就听见一声尖叫:“痛!”开车的警察回头看了她一眼。

蒋邵南收回手,“刚才让你跑你怎么又回来了。”

优染道:“我怕你被打si。”

“谁会被打si,他们顶多要钱,你在那儿”他顿了顿没说,优染反应过来,“他们没准看上你了呢,说不定是我救了你。”

蒋邵南眯着眼看了看她,“那谢谢你了。”

优染没理他,只盯着自己的胳膊瞧,“估计要留疤的。”

到了医院,蒋邵南带着她做了详细的检查,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损伤。医生给她上了药,又把优染的手臂悬起来,挂在她的脖子上,优染觉得难看极了,“包扎一下就好吧……能不能不挂这个?”

蒋邵南拍了她的肩膀,“听医生的吧。”

警察简单做了笔录,嘱咐他们以后晚上不要出门就回去了,优染完全没想到巴黎警察这么敷衍。

从医院出来,想到优染租的那片区域治安实在不好,蒋邵南直接带着她去了一家五星酒店。

“行李什么的,我明天去取,这几天就住这里。”蒋邵南把脏了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衣架上。

优染没什么异议,只“哦”了一声。

刚才她只顾着自己的胳膊,没注意蒋邵南是否受伤,此时蒋邵南换了睡袍,露出一节小腿,优染才瞥见那儿有一道划伤,像是匕首划的,血迹已经g涸。

优染一惊,“你腿怎么了?”她蹲下身t,凑到他小腿旁,“刚才他们划到的?”

蒋邵南不以为意,“伤口不深,不碍事。”蒋邵南学过几年跆拳道,打架善用腿,这伤口是不小心被歹徒手里的刀划到的,伤口确实不深,他也没急着处理。

优染蹙眉,她想伸手触碰,又觉得不合适,“总得处理一下吧,让酒店服务生送些药品来?”

她说着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拨了电话,跟对方讲自己要的东西,蒋邵南这才发现,原来优染的法语,不是略懂,而是颇为不错。

酒店效率很高,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纱布和酒jg和外伤药。

优染手臂不方便,蒋邵南接过来,自己用酒jg消了毒。

优染自己怕疼,看着男人面无表情地往自己伤口上擦酒jg,忍不住龇牙咧嘴。

蒋邵南见她这样觉得好笑,“你这什么表情?”

优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柔声道:“疼不疼?”

蒋邵南愣了下,好一会儿才道:“不疼。”

优染又低头,嘴里嘟囔着,“铁石心肠的人都不怕疼。”

她拿过男人手里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沿着伤口周边擦拭。蒋邵南盯着她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在酒店待了两天,优染心有余悸si活不敢出门,蒋邵南有时拿着电脑敲敲打打,有时去楼下书店,买几本书,随手翻看打发时间。

他确实很久没有休过假了,这样的时间在过去一年里颇为难得。

优染大部分时间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两天她很多事情都要依赖蒋邵南,b如穿衣服,b如洗澡。

晚上,蒋邵南坐在床上给优染擦药,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擅长做这件事,明明他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优染还是时不时喊痛。

刚给她洗澡时她乖巧的很,生怕一不留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