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心跳如雷,“啊”的尖叫一声,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一动也不敢动,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掌像是禁锢一般握住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何清的口鼻。

一股浓烈的香味呛入口鼻,何清挣扎了一下,最后缓缓的倒下,他躺在地上,恍惚间再一次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影在他的瞳孔中,他伸出手,恐怖的情绪如海水一般将他掩埋。

“救、救救我。”

宋锦面色很冷,蹲下身去,把何清的头瞥向一边,露出里面雪白纤瘦的脖颈,接着拿出来一根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上面的小红点已经快要消失,针头扎进肉里,针筒里的液体就被推着注射进了何清的脖颈。

何清不舒服的扭动,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锦拿掉何清的镜框,用手掀开何清厚重的刘海,看着不安皱眉的何清,用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摸平,那皱起来的眉毛“老师我好想你。”

说完就把何清抗在肩膀上,朝着门外走去,下了楼梯,最后消失在小区。

地狱中伸出了许多只手,他们拽着何清的四肢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一点点的让漆黑的泥将他吞噬,顷刻间何清看见那些手臂上长满了嘴巴,吸食着何清的血液,撕咬着他的血肉,吞噬他的灵魂,何清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消失,那些漆黑的触手化成了一个人。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悠远而扎刻在他记忆深处的梦境,大二那年他因为和家里闹矛盾所有被停掉了经济来源,所有他找了一个报酬丰厚的兼职。

他遇到了一个学生,叫什么,突然何清觉得头痛,好像叫“宋、宋什么,”他想不起来了,突然他的头痛的要炸裂,之后猛地一下睁开那双漂亮清冷颤动的眸子。

那一年他辅导宋锦高三,最后做了一个恐怖的梦,他梦见自己被人脱光了衣服压着双腿,有人的手指探入了他隐私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

为什么那么痛,身体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尤其是后庭被人触碰的感觉,他想动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浑身动不了,那个梦如此真实,真实到他醒来惶惶不安,最后慌乱的辞掉了这个工作。

他躲在寝室里,不敢和男朋友说,后来他鼓起勇气去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明明松了一口气,他像是被压了一块儿大石头,好沉重,后来闻夫人找他,给他一笔丰厚的费用,他想要推掉。

闻夫人却真诚的道,“宋锦那孩子学习进步的非常大,听说你不干了之后很伤心,但是我们也不强人所难。”硬是把钱推给他。

可是为什么闻夫人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的古怪和难过。

他为什么知道闻夫人,闻夫人是谁,这些问题令他头痛欲裂。

——

徐医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何清你想起了什么?”

何清他看见他自己躺在心理咨询室的病床上,仿佛快要进入熟睡,徐医生的手上挂着一个小垂钟,在摇晃。

缓缓的,何清的眼睛闭上了,语气有些迟疑身体抖动了一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好像很畏惧“我、我看见一个场景,一个豪华的庭院,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徐医生继续道,“那你接下来看见了什么?”

何清挣扎了一下,“我看到我跟着那个男孩子进入了一个房间,然后他递给我一杯果汁,但是我看着他在里面放了其他东西,”突然何清呼吸粗重,表情挣扎难受,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不、不可以喝下,不”何清喊了出来,声音凄惨

他猛地睁开眼睛,蒙在坐立起来,茫然的看着徐医生,感觉脸上湿漉漉的,摸了摸,他有些惊讶,“医生,我怎么哭了。”

徐医生上前拉住他的手,“因为你快好了,你在释放掉那些无用的情绪,所以要开心。”

他的记忆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住了,真的会好吗?何清想,但是现在突然有另外一道声音和他说,“何清你好不了了,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我等着你。”

“老师、老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好难过,我好难过。”

“老师我在肏你。”

声音缓慢的,少年的面孔与那双含笑看着他的少年重合,他说,“你低血糖晕倒了。”

他说,“你好,我叫宋锦”

宋锦、宋锦、宋锦

“啊”何清被吓的惊醒,衣服被汗液湿透了,他仿佛在蒸笼里过了一边,胸膛剧烈的起伏,心快跳出来一般,脸上惶恐畏惧的表情还未消散。

他就看见宋锦正盯着他,一脸阴冷的笑意,“老师。”

何清如被蛇盯上了一般,被缠绕碾压,窒息,然后被毒蛇一口咬住了脖颈,注射剧毒,“是、是你。”

何清看着宋锦朝他逼近,下意识的想用手挡住,那只手被一股阻力狠狠的拉住,同时空气中想起铁链碰撞的声音,何清表情茫然顺着手上的铁拷往去。

表情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