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着打招呼,等话不那么密了,她别过门口的人群往家的楼栋走。

别看面对面时各个礼貌又客气,其实梁昳知道,机械厂人人都把她家拿到饭桌上去下酒。不外乎梁家川在外面搂着女人跳舞,冯美茹再厉害,还不是不敢离婚,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背后的热情像退潮的浪头随着梁昳的脚步渐行渐弱,但浪下的水花却翻涌出声响。她不用刻意辨听,那些闲话早已滚熟于心,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当年冯美茹不就是图梁家川‘厂长儿子’的名头吗?明知梁家川花名在外也不管不顾地要嫁他,今时今日老厂长早走了,冯美茹还忍气吞声的为了什么呀?”

“不为自己,也为女儿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梁家丽丽在遥城可是有头有脸的音乐家,之后指不定要嫁高门大户的,家世背景可是一顶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