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念之都长这般大了。”

陈治桦道:“可不是,小孩子窜得快,到了我这个年纪,几年都没有个变化,好像长大是一夜之间的事,老也是一夜之间的事。”

思琪撅嘴道:“爸爸,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可以嫁人了!”

陈治桦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女孩子家的,说这种话害臊不害臊!”

思琪凑到顾越珒面前道:“顾叔叔,你说十六岁还算小孩子吗?”

顾越珒端起朱丹落在桌子上的水呷了一口,思忖道:“你这话说得就很孩子气,再说,你就算是长到二十六岁,在父母眼里也还是个孩子。”

顾越珒端起朱丹落在桌子上的水呷了一口,思忖道:“你这话说得就很孩子气,再说,你就算是长到二十六岁,在父母眼里也还是个孩子。”

思琪道:“那顾叔叔,你的孩子多大了?”

陈治桦连忙教育道:“思琪,没有礼貌。顾叔叔还未结婚呢。”

思琪心里咯噔一下,倏忽静了下来,看珍稀动物似的观察着他,她对他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更是风度翩翩,比电影里的男一号还要帅上几分。论他的家世,才华,容貌都是顶好的,她实在难以相信他居然至今独身。

陈虎平端了茶水进来,又问思琪要不要吃什么点心。思琪是在家吃惯了好东西的,嘴挑得很,道:“什么也不吃。念之也不吃。”

说完又唤念之来喝茶,念之冲朱丹笑了笑,他自认为这样的笑容是极具杀伤力的,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她也该迷上他了。

朱丹却突然问他:“你是不是近视?”

念之茫然地点了点头。

朱丹道:“果然,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近视,不戴眼镜的时候也是有点双眼无神。”

念之对自己方才的表现产生了质疑,挫败地坐回到思琪身边,捏着大腿,与自己生气。

思琪将茶杯塞到他的手里,嘀咕道:“战果如何?”

念之不语,端起茶杯就喝,结果烫了嘴,立竿见影起了泡。

陈治桦骂道:“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真是让人操心,要不要紧啊。”

思琪顶嘴道:“爸爸你方才不是还说我们是孩子吗,现在又是大人了,一会大一会小,当我们变戏法呢。”

陈治桦揉着太阳穴道:“让顾先生见笑了,孩子都被我宠坏了,唉……”

思琪哼了哼鼻子,指着朱丹道:“那儿不是有现成的护士吗,让她过来给念之看看呀。”

顾越珒招她过来,附在她的耳边道:“医院有冰块,喊虎平一道去取点。”

朱丹急忙去取,思琪望着她的背影嘀咕道:“什么护士,笨笨的,看着真不专业,该不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顾越珒听她这话莫名心虚,转换话题道:“对了,孔小姐的唱片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治桦道:“曲已经做完了,词还有点差强人意,等你出院了来公司帮着参谋参谋?”

顾越珒道:“一定,明天我就得出院了。我这一休息,可累坏越城了,一天几通电话打来诉苦。”

朱丹携着一小盒冰块回来,念之捏起一块放在唇齿之间,镇着水泡,上唇被冰块撑着凸得老高。

思琪捧起他的脸一看,噗嗤笑道:“爸爸,顾叔叔,你们快看,念之这样翘着嘴唇,像不像雷震子!”

念之一把打掉思琪的手,不怎么高兴,把脸瞥到另一边去,嘴里嘟囔道:“始作俑者。”

思琪听见了,贴过去哄道:“好哥哥,都赖我,好不好?”

思琪知道,这是她的杀手锏。果然,念之瞬间消了气,扭捏道:“真的很像雷震子吗?”

思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抿着嘴,眼睛却在大笑。

陈治桦见惯了他们胡闹,笑了笑,眼角的褶子使他看上去像一个慈父,他端起茶杯,乌紫的嘴唇贴着杯沿嘘嘘地吹散茶叶,抬头睨了一眼朱丹,他有些话想要问问她,例如她的年纪,她的父母,他见她实在面熟,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可究竟是哪里呢?

朱丹见他一口接着一口灌水,误以为他口渴,举着暖水瓶来替他加水。

陈治桦像是逮到机会似的,咳了一声道:“小葛护士是吧,我瞧你与思琪念之差不多大,可看上去可比他们懂事多了,水灵得很。”

朱丹腼腆道:“要是可以,我也是不愿意懂事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是被逼着快快长大的。”

她这两句话一说,陈治桦更觉不一般,身子往椅背一靠,聊道:“上过学?”

她这两句话一说,陈治桦更觉不一般,身子往椅背一靠,聊道:“上过学?”

朱丹道:“惠中女校刚毕业呢。”

陈治桦纳罕道:“读书是极好的事,怎么不继续念了,家里困难?”

朱丹道:“我这样的家庭能供我读完中学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再往上读,那得读到何年何月才能自立呀?总不能一直伸手朝父母要钱……”

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