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才半个月,都死得精光了,真解气啊!

沈志远想去找沈枭,三个野种都死了,傅白兰也被他送去了农场吃苦,他替沈枭出气了,小枭应该不会再怨他了吧?

他还让张婶收拾出沈枭的房间,沈鹏和沈鹰的房间全都改了,以后家里就只他和小枭住了,至于那个农村丫头,他还是反对。

小枭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家世不低,必须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农村丫头配不上!

沈志远精心准备好了,准备去招待所接沈枭回家,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身,有两个神情严肃的男人上门了,出示了他们的证件,是干部们最怕的纪检部门。

“沈志远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请问我犯什么法了?我素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什么要带我走?”沈志远慌了。

“你前妻傅白兰,以你的名义收受了十几万的贿赂,这是她的账本,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工作人员出示了傅白兰的账本, 正是沈枭亲自送过去的那本,还顺便和沈志远断了亲。

沈志远脸色刷地白了,额头冷汗直流,其实傅白兰干这些事,他多少是知道的,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家里的生活确实得到了改善。

而且他也没想到傅白兰会那么大胆,竟收了十几万,这贱人真该死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傅白兰已经离婚了,这些事都是她干的,我一分钱都没看到,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冤枉……”

沈志远着急辩解,他还年轻,前程远大,绝不能有污点。

“傅白兰只负责收钱,事情却是你办的,沈志远,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了?而且你每个月的工资心里很清楚,你家的生活水平,远远高出了你的工资,你心里没数?”

工作人员嘲讽地看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志远最终还是被带走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张婶追了出来,看到沈志远狼狈的背影,再看向空荡荡的沈家,喃喃道:“真要找下家了,唉!”

她还打算在沈家挣够养老金的呢,真晦气!

沈家的这些事,唐念念第二天就知道了,她和沈枭回到了沈家,这幢房子是沈志远的,沈枭是他的亲儿子,哪怕断了亲,回来住也理所当然。

“小枭,你总算回来了,家里出大事了,沈鹏,沈鹂,沈鹰,他们都死了,你爹也抓走了,你……那个傅白兰给带去农场了,我正打算回老家呢,你回来了就好,钥匙给你,我走了啊!”

张婶三言两语说完了沈家这些天的事,她长叹了口气,其实她更想说,沈家难道是撞了什么邪不成,否则短短半个月,怎么就家破人亡了?

呸呸呸,还有个沈枭呢,大吉大利啊!

张婶要把钥匙还给沈枭,她打算回老家住段时间。

“你回老家后还回京城吗?”唐念念问。

“回啊,还是干老本行,得挣养老钱。”张婶笑道。

她什么都不会干,只会当保姆,回老家她也住不习惯了,毕竟在京城都生活十好几年了。

“那你要不要和我们去沪城?沈枭说你平时挺照顾他的,你做饭也好吃。”唐念念笑着问。

她对张婶印象还不错,沈枭在家里不受待见,沈鹏兄妹经常欺负他,沈志远还经常罚他不准吃饭,张婶就会偷偷给沈枭送饭,算是沈枭在这个家里难得的温暖了。

张婶面色微变,随即大喜,不确定地问:“你们真要我干活?”

“要的,你煮的面好吃。”

沈枭点了点头,他喜欢吃张婶煮的面。

沈志远罚他在院子里站好几个小时,夜深时他饥肠辘辘,沈志远和傅白兰他们都睡了,不管他的死活,张婶会捧着一大碗鸡蛋面出来,让他吃完,还教他别死倔。

“你个傻小子,跟你爹犟啥?他们都睡了,你站不站谁看得见?听话,回屋睡觉去,明早你起早点,在这儿站着,啥事都没有。”

被张婶点拨了后,沈枭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自那之后,沈志远一罚他,他也不反驳了,乖乖去外面站着,等沈志远他们都睡了,他就回屋睡觉,睡前当然还有张婶煮的一大碗鸡蛋面。

第二天一早,在沈志远他们起来之前,沈枭又去院子里站着,为了表现得更真实,他还在头上洒一些水,跟露水打湿的一样。

张婶也替他作证,说他站了一晚上,沈志远根本没起疑心。

沈枭在京城的童年时光,张婶是除舅舅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张婶不由笑了,眼里含着泪花道:“你喜欢吃,以后我天天给你煮,那我先回老家住几天成不?我好久没回了。”

“随便你住多久都行,来之前打个电话,我告诉你地址。”

唐念念拿出纸笔,写了联系电话,递给了张婶。

“哎,我去火车站了,到时候我去沪城找你们。”

张婶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