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他又变得阴郁起来,她也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消沉,毕竟刚刚才温存完。

于是,她转移话题问他,“你今天,到底是从哪里听说我要去新加坡的?”

他沉默了半晌,勉强说出实情,“恺恺给我打过电话。”

原来,今天中午跟池钊南在西餐厅吃饭时,恺恺听到了他们聊到去新加坡的关键信息,当时又正好跟汐汐在玩电话手表。

两个小朋友在角落玩耍时,恺恺用汐汐的新手表试着打了一下江约城的电话。

电话拨通后,恺恺开心的跟江约城聊了几句。

江约城问他和妈妈在哪里做什么,他便童言无忌的如实告知,还提到要跟新叔叔去新加坡住别墅的事。

一听到这个消息,他脑子里炸开了。

下午的一个高层会议都被他临时取消,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开车追到了公园,想跟姓池的当面对峙……

一想到两人在公园互殴的场景,叶渺现在还心有余悸,对他说,“误会解开了,你最好找机会跟池钊南道个歉。”

“道什么鬼的歉?”他黑着脸的反问,“我也一身伤,怎么没见你心疼?”

“这又不是一回事。我只是觉得,他毕竟只是个不相关的‘陌生人’,又没对我做什么,”

“人家就带孩子出来逛个公园,莫名其妙就受到了人身攻击,还是挺冤的。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结怨。”

听她把池钊南描述成不相关的‘陌生人’,他稍稍好受了些,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就去跟池钊南‘道歉’。

他字典就没有道歉两个字。都是男人,池钊南什么龌龊心思,他最清楚。

两人又相互沉默半晌后,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是叔叔江贺生打来的。

“叔叔。”他起身离开床边,走到病房角落去讲电话。

“阿城,你公司的忙完了吧?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晚上7点的饭局。”

“什么饭局?”

“你忘了吗?前天才跟你提过,今天是你岳父的生日,晚上要在魏家半个简单的家宴。你已经订婚,今晚是必须要去表示一下的。”

江约城,“……”

听他似乎有些犹豫,江贺生在电话里严肃的说到,“阿城,晚上不管什么应酬都务必先推一推,今晚说什么不能缺席。”

“生日礼物你妈妈早都给你准备好了,到时我跟你妈妈和婶婶都陪你去,你最好6点先来我们这里。”

江约城冷声回,“知道。”

不等江贺生说完,他挂了电话。

叶渺注意到他挂了电话后,脸色有几分低落,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

她没有多问,只是淡声说到,“你叔叔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吧?那你赶紧回去吧,我现在没怎么痛了,最多住两天院就好。”

“你希望我快点滚?”他看她对他一点留恋之意都没有,心里更加烦躁。

“……”她别开眼神,看向窗外,语气始终是平淡的,“我们现在的行为是‘偷情’,既然是见不得光的,就别沉迷太久,不然会影响彼此正常的生活。”

他心情又被她这些话搞的很沉重。

尤其是,看到她始终比他这个大男人还要冷漠无情,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离不开他的痕迹……

他胸口隐隐有些闷痛。

这个女人,总是给他一颗糖再给他一巴掌,再给他一颗糖,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从来不会拒绝他,但又让他永远得不到,永远患得患失……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

他以为他无所不能,已经操控了她的人生,掌握了主动权,现在才发现,真正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一直是她……

他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再说,连最后的温存道别都没有,赌气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没想到,他刚推开门,面前就出现一个男人。

是池钊南。

池钊南刚去其他科室包扎检查了一下,现在额头贴着纱布,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人还能站还能走,应该没有大问题。

“干什么?”江约城重重关上了病房门,满脸防备的,一把将池钊南推开!

池钊南被推的后退了几步,但此刻没力气,也不想再跟江约城发生冲突。

“我来看看,她伤的重不重?”池钊南冷声说明来意。

“关你diao事!”一向高冷体面的江约城,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也忍不住飙了句国骂出来。

叶渺接触其他男人的时候,他压根没这么大反应。唯独对这个池钊南,他敏感的很,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敌意。

只是因为,池钊南无论外貌、年龄、经济实力,还有其它很多方面,都达到了可以跟他相提并论的程度。

这个男人现在趁虚而入,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

你给不了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