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活该,谁教你要逞什么狗屁英雄。”聂人故一边替她红肿的美背上药,一边恶狠狠的教训着她。瞧瞧这原来白皙柔嫩的美背上平白无故多了七、八条纵横交借的红肿鞭痕,她这个背,再多挨几下鞭子肯定会皮开肉绽。越看,聂人故的眼神越冷。他发觉自己并不喜欢看到她那身无瑕完美的肌肤上有任何的伤痕瑕疵。“我想帮忙,不想看你被打嘛。”她好委屈,连好心帮忙都会被骂。“多谢你的鸡婆。”聂人故可是一点也不领情。陆盈月无奈的扁扁嘴,没兴趣再多费唇舌讲些大道理给他听,干脆乖乖的躺着,让他帮忙上药。突然,她想起他的身上总有数不清的伤。“你常常被你爹这样打吗?”“还好。”还好就是有?!“你爹都是为了什么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白白让他打?”她简直不敢相信。“就算知道,又怎样?”

“这至少不会被打得太冤枉。”聂人故并不搭腔。其实他多少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绝大部分与他娘有关,往往他爹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他出气,将他娘离去的责任归咎在他身上,然后狠狠在他身上发泄一顿。这对他来说,当然是非常不公平的。但是聂人故并不想改变现况,因为这是他与父亲唯一交集的地方,这是两个人唯一可以沟通的方法。不过,这么多年以来,每个人都因为生怕连带遭受惩罚,从来不曾出面为他说过话,唯独她,不知究竟是搞不清楚厉害关系,还是单纯想帮助他,居然愿意挺身而出保护他,也不怕自己的小命不保。这股傻劲,着实为他的心中带来一股暖流。“你爹不知道你娘死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没有告诉他。”“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告诉他?聂人故自问,却找不到答案。其实,他只是害怕当他爹知道娘的死讯之后,会失去对生命的热爱,而留下他一个人独活在这个世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办法忍受?“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陆盈月摇摇头。“她被人发现死在碎蝶冢上,双目被人挖出,舌头被人切断,脸被人用刀划开,手脚四肢的筋脉被挑断,死相凄惨至极。”“谁会下这么毒的手?”“我不知道。”陆盈月只有沉默以对,在之前她从来不知道他娘死得如此惨,感觉上听起来像是被仇人报复的手法。突然,她觉得非常歉疚。聂人故的娘死了,他的亲人只有他爹,他一直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脆弱的亲情,然而因为她的关系,使得他与他爹正式决裂。“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害得你和你爹之间”“我爹,不认为我是他儿子。”他是在安抚她的罪恶感吗?她看不见聂人故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声音判断,他似乎很难过,低沉的醇厚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我爹以为我是我娘与别的男人生下来的,不是他亲生儿子。”所以才会对他这般恶劣?这对聂人故太不公平了,他是何其无辜啊!她简直难以想象,聂人故之前是过着怎样非人的生活。“我我帮你上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安慰些什么才好,只好随手找些事情来做,以掩饰自己的心慌。她接过聂人故递来的药,坐起身子替他上药。小手滑过一个又一个伤痕,脑海里想象着一个又一个他挨打的场面,他有多么伤心难过啊!自己的父亲不当他是亲生的儿子,母亲又死得如此凄惨,在这样环境下生存的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活下来的?相较起来,她的生活是多么幸福。从小就在大家的叮护下长大,有一个温柔斯文的主子教她弹琴、陪她聊天,从不让她接触外界的污秽,只将她保护在一个纯真无忧的小鸟笼里。然而有一天小鸟笼突然破了,她被迫接受外界一切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鸟笼里的她一样幸福,广大的世界并不如她所想一般美好。或许,她的纯真在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深深伤了他。所以,他才会如此讨厌她。陆盈月突然有想哭的冲动。“你怎么了,伤口又痛了?”聂人故看着她发红的眼眶,问着。她摇摇头,尽管小心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一直很爱哭,可是主子一直都不喜欢看她哭,说她哭起来很丑;现在她又想哭了,却不想让他看见,不只是因为主子说她哭起来很丑,更是因为她不想让聂人故以为她所落是的眼泪只是同情。同情,对一个人来说有时候是一种很大的伤害。“那你怎么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聂人故温柔的捧起她的小脸,轻声问。眼泪忍不住了陆盈月不愿让他看见,索性将小脸整个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他温热的体温,紧紧的、紧紧的贴住。“替我难过,是吗?”她的声音闷闷的传来,鼻音浓重:“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有点——”“难过?”他自动替她接下去。只见小脑袋上下点着。“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很痛,快点起来。”陆盈月一听他这么说,生怕自己的粗心大意触碰到他的痛处,马上就将小脸抬起来,一刻也不敢耽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霸道的吻给强迫吞回肚里。聂人故满意的发现,这张小嘴还挺合他的味。以他的标准来看,陆盈月太过生涩,没有一些妖娆女子的火辣大胆,却反而多了一种令人想要占为己有的脆弱,像是未经前人探就的处女地,每一处都充满了原始而纯挚的甜美触觉。“呼呼”陆盈月趴靠在他身上,大口吸着气。聂人故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