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捞过水果刀来预备割腕,阿桃吓得不知所措,连连尖叫。

面前刚巧阿桃正在弯腰削梨,茶水不幸淋了一头,又不敢多言,只好先放下梨和刀,从腋下抽出帕子默默擦拭。玉萼瞥到明晃晃的银刀,心一横,索性捞过水果刀来预备割腕,阿桃吓得不知所措,连连尖叫。

朱丹见状便要上去夺刀,又被二太太一把拦住,说到底是怕误伤了肚子里的骨肉。

二太太亲自逼上前去夺刀,一面夺,一面叱道:“这个节骨眼上,你死了倒是清净,留下这一家子老小给你陪葬吗!”

玉萼一怔,她哪敢叫一家人给她陪葬呢?顿时心灰意冷,扔了刀,伏在沙发扶手上恸哭道:“不让死,不让活,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叫我生不如死。”

玉萼回到房内,茶饭不思,摘了帽,坐在梳妆镜前怜惜自己新生的齐肩膀的秀发,用篦子轻轻从发根梳至发尾,每每梳到尾部便感到怅然若失。

阿桃怯怯站在镜子旁边,惊诧道:“呀!不知不觉十一姨太的头发都已经长得这样长了,你歇着,我来替你梳吧。”

玉萼略略瞥了她一眼,蹙眉道:“你那指甲猫爪似的,也该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