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总是枯燥苦闷,但若有个伴就会略显轻松一些,占卜星和连紫娇相互较劲,互取所长,倒也算得上苦中作乐,实力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地增长。正当三人练得乏味,岸边突然有人朝着小船大喊:“嘿,打渔的船家,能不能帮个忙载我们过河?”“无名哥哥,那些人把我们当成渔夫了,呵呵。”连紫娇清爽地笑着。“大哥,载他们一程吧。”占卜星也附和道。史无名瞟了岸上的两人一眼,两人穿着朴素,带着斗笠,背上背着一捆柴,像是镇上的樵夫。占卜星摇橹向岸上移去,史无名按住他的手道:“星仔,你和小妹坐到后头去。”“为什么?”占卜星很有些不满。“船头地方小,他们背着柴禾,你们坐不下。”史无名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岸上两人。“哦。”船刚靠岸,樵夫们便迫不及待地跃上船来。史无名不满地打量着二人,“我这船是租的,可不能白载你们过河。”当头的樵夫憨厚地一笑,“好说好说,我们给钱便是。”说着他便从钱囊里掏出两张十块的纸币,“这些够不够?”“嗯,绰绰有余。”史无名接过钱,瞅了瞅眼中的钱票,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只见他毫无征兆地翻掌拍出两道火焰,电石火光之间,已然拍向二人。当头的樵夫眼疾手快,见势不妙,猛然从柴禾中拖出一把尖刀,挡住了掌风。后面一人却未料到史无名突然出掌,来不及躲闪,已然结结实实地吃下一掌,被击落水中。“怎么回事?”正在后头插鱼的占卜星两人突然听到打斗声,连忙从船舱里出来,只见史无名掌心燃烧着火焰,显然已经出过手。握刀的樵夫见已暴露身份,当即一刀往史无名头上劈来,史无名不躲不避,伸手凝聚一面坚实的气盾,架住樵夫的尖刀,顶着气盾强行冲撞着樵夫一起下了船。两人交手数回,竟然实力相当。樵夫虽然背着捆柴,但刀法灵活,丝毫不受阻碍,出手之狠,招式之毒,显然是要致史无名于死地。“可恶,居然是强盗!”占卜星大步一跃,跳上船头,挺胸提气酝酿一掌,喝道:“大哥,我来帮你。”史无名并不搭理,只是空出一只手,猛然挥出一掌,掌风击在小船上,船带着占卜星两人迅速飘向河中央。“大哥,你……”占卜星气愤地看着史无名将船推开,自己一人留在岸上孤军奋战,心中极其不服:又把我当小孩,我可是打败过四阶高手的武者!却听史无名毋庸置疑地命令道:“快带小妹走。”连紫娇拉住占卜星,虽则担心史无名的安危,却又无能为力,“星哥哥,我们走吧,留下来只会拖累无名哥哥。”“我才不会拖累他。”占卜星不满地拧着眉毛,望着岸边的樵夫眼里喷出火来,“强盗,我们好心载他们过河,他们居然暗藏祸心,真是可恶!幸亏大哥看穿了他们的阴谋,要不然现在恐怕已经遭了毒手。”史无名再次用气盾震开樵夫,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已经远离河岸的小船,确保星仔和小妹的安全,这才敢放心与二人交手。“你们是什么人!”史无名本以为他们是昨晚用猎猫偷袭占卜星的人,可此时占卜星已乘船远去,而二人不追不赶,倒更像是冲着他来的。“哼哼,眼力不错啊,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伪装。”樵夫立刀在身侧,掀开斗笠,竟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另一人浑身湿漉漉地从水里爬起,青光之眼充满狰狞。史无名并不惧怕,从容立在河畔,“不是我眼力不错,而是你们漏洞百出。”

“哦?我倒想听听哪里出了漏洞。”虽然暴露了身份,光头仍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史无名一面揣测着二人的能力,思量着对敌之策;一面不紧不慢地细数着二人的破绽。“昨天下过雨,现在又是刚开春,樵夫怎么会选这个时段去砍柴?”“往上一百米就有过河的桥,若是镇上的樵夫必然会从桥上渡河,又怎会舍得辛苦钱来坐船?”“而更离谱的是你居然掏出两张十块的钱币,那可是去游乐园坐汽艇的钱,渡河只要一块钱而已。如此有钱,你还需要去砍柴吗?”“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伙夫,能有这样严谨的思维。”听完史无名的诉说,光头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下意识地刮开脖颈上一层假皮,露出一枚暗红的狼牙血齿印。“狼牙血齿,猎人鹰!”史无名识人无数,这个臭名昭著的邪恶标志当然认得。不问缘由,杀人得金,手段残忍,阴险毒辣。猎人鹰集团几乎垄断了全国的杀人业务,杀手遍布大小县城。这两人既然刻有血齿印,必是猎人鹰的爪牙。“谁派你们来的?”史无名暗中开始蓄气,河岸的空气轻微地波动起来。“知道我们是猎人鹰,还问这个?”光头嘿嘿冷笑一下,用手试了试尖刀的锋刃,阴冷地瞄了史无名一眼,“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吧。”说时光头一手握刀,一手捏手诀,嘴里迅速咕噜一串咒语,四根镌刻着绿色符文的立柱环绕其周围旋转,尖刀也因此变成灰褐色,印出枯藤的图景,高深莫测、厉害非常。“啊!”连紫娇远远望见光头周围的立柱,不由得脸色大变。占卜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么了,几根木柱子有什么可怕的?”“那是五行术法!”顺着连紫娇惊恐的目光望去,立柱上的符文沿着外缘迅速游走,最后形成一张苍老紧皱的面孔,这张符文拼凑的面孔,瞬间攫取周边所有的力量,仿佛被神赋予了生命,一下子活过来一般。“立柱上那张脸是怎么回事?”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