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帮林芊欢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芊芊,你那边结束了吗,要我去接你回家么?”

林芊欢没有说话,倒是安然一直把手机往林芊欢这里送,示意她回答。

“芊芊?”

“能听到吗芊芊?”

眼看着郁寒的语气越来越焦急,林芊欢终于开了口,可说的却是:“我没事,你也不用来接我,我今天不回去了。”

郁寒顿了一秒,继而重复了一遍:“不回来了?”

安然连忙出声道:“对,那个,郁寒,我今天喝多了酒,头晕,身上也不太舒服,需要芊芊陪我,你可以把你老婆借我一晚上吗?”

郁寒到底还是答应了。

等电话挂断,安然托腮看向林芊欢,问她:“你怎么不回去?难道说你期待的不是这个人格?”

林芊欢摇头:“他切换人格倒是切换的快,可我一下子转不过来情绪,需要缓缓。”

要是这个时候见面,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郁寒。

安然也没有说什么,就陪她在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郁寒又打了电话,问了林芊欢的地点以后,他带着早餐过来,陪林芊欢吃完又亲自送她去上班,体贴周到,没有一句质问亦或是抱怨。

可林芊欢心里莫名的火气还是难以消散。

毕竟昨天挑起她欲火的是郁寒,不给她彻底满足的也还是郁寒。

这整个早晨林芊欢都没什么好脸色,中午郁寒要过来陪她,她也拒绝了,可到了下班的时候,郁寒还是准时出现在了欢悦集团的楼下,手捧着一束紫色郁金香。

饶是林芊欢看了郁寒无数次,也依旧会时不时地被他的容貌气质所惊艳。

这男人是真的帅,颀长挺拔,清隽英俊,站在人群里出类拔萃,像是能发光。

郁寒把她喜欢的紫色郁金香递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林芊欢一惊,却还在辩驳:“我心情没有不好。”

郁寒莞尔:“可你好像在同我置气。”

林芊欢嘴硬道:“我没有。”

仔细想想这个郁寒有什么错呢?跟自己吵架的明明是他另一个人格,她实在是没有理由把气都撒到这个男人身上来。

想到这里林芊欢舒了一口,也对着郁寒笑了:“现在回家吗?”

郁寒摇头:“不回。”

他带林芊欢去了前段时间林芊欢一直念叨着却没时间去的攀岩馆,林芊欢惊喜又错愕,在郁寒的陪伴下玩了个尽兴。

“开心了吗?”结束的时候郁寒过来帮忙解绳索。

林芊欢漂亮的眼睛发着亮光:“开心。”

郁寒揽着她温柔地笑:“旁边还有一家抓娃娃的店,要不要去看看?”

郁寒对她的爱好了如指掌,一听抓娃娃机,林芊欢果然晃着他的手臂,立马要前往。

终于玩够了以后,郁寒又带着林芊欢去了一家高檔情人餐厅,在等餐的时候,郁寒过去跟餐厅钢琴师交流了一下,坐上了钢琴凳。

林芊欢侧身张望,翘首以盼。

郁寒给她弹了一首钢琴曲,那曲调悠扬轻快,饱含深情,是他给她求婚时亲自谱的曲。

那时候林芊欢父亲昏迷不醒,欢悦集团牛鬼蛇神当道,人人都想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林芊欢跟郁寒结婚,不只是因为她爱郁寒,还因为她迫切地需要这场商业联姻。

可郁寒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对她产生任何的轻视,反而认真地同她求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了她一个灿烂隆重且不留任何遗憾的婚礼。

这样的郁寒,叫林芊欢怎么可能不爱他?

聚光灯下的男人英俊挺拔,拥有着最完美不过的侧脸,林芊欢看着他垂眸弹奏钢琴的样子,心跳再一次不受控制。

安然昨天说的话还犹在耳边:如果你想爽,完全可以找你老公啊,你都说了他勃起没问题,那为什么你不能引导他用你喜欢的方式来跟你做爱呢?

结婚这两年,郁寒总是太温柔太正经了,因为这份正经和温柔,林芊欢几乎没对他坦露过自己直白赤裸的欲望。

而如果她坦白呢?

郁寒为了她好,每次做爱都带套,可如果她告诉郁寒,她不想带套,想要郁寒直接干进来,肏爽了就直接射到她小逼里呢?

郁寒心疼她,每次肏她都不会太重太深入,可如果她求着郁寒,让郁寒肏的深一点,重一点,把她的子宫顶开,再肏干她的宫腔,郁寒会不满足她吗?

林芊欢相信郁寒会满足她的,因为这个男人足够爱她。

过往她总是被这个男人正经的一面所欺骗,可换一种角度来看,看着她正经的教授老公在她身上痴缠发狂,不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吗?

郁寒仍然在餐厅中心弹钢琴,他手指翻飞,眸眼专注,衬衣纽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抵住了凸起的喉结,看起来淡漠又禁欲,完全不同于在自己面前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