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盈月。”她叫住身后的人。“干嘛?”聂人故恶声恶气地回着。“你怎么会穿女人的衣服?”这衣服绑手绑脚的,穿起来东绕西绕,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就算是她有时候也会给这繁复的程序给搞得七荤八素。“我看过别人穿。”他随口讲一个答案。“别人,是女人吗?”“废话,不然我还看过男人穿吗?”基本上,聂人故是看过很多女人穿衣服,不过替女人穿衣服倒是头一回。从十五岁开荤起,他的身边总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他从不安定、从不给承诺,却总让这些莺莺燕燕对他死心塌地。对于感情,他自有一番见解,他不愿让情感束缚彼此,也不愿让彼此受彼此束缚,所以纵然他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来都不长久。“聂人故。”陆盈月突然很认真的转过头,一双澄澈的大眼仿佛望进他的心。“嗯?”“你觉得我怎么样?”“不怎么样。”陆盈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些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她喜欢聂人故这样温柔的碰触;喜欢听聂人故在她耳边低语;喜欢聂人故低缓轻柔的嗓音,喜欢聂人故很多很多可不知怎么着,她就是没办法忍受她如此喜欢的聂人故躺靠在别的女人怀里,光想就让她难受。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不要这种答案,我要你认真的回答我。”“认真?”他沉吟。“你觉得我怎么样?”她又问一次。“不怎么样。”原来就是不怎么样,陆盈月的小脸充满黯淡的失望神色。他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听丫头们说,男人的情话最好听了,既甜蜜又迷人,若是让聂人故来说铁定更醉人,因为他独特的低缓嗓音实在悦耳。“不然,你想听什么?”看着她明显布满失望的小脸,聂人故不觉哑然失笑。“听听你夸奖我,就像男人会对女人说的话。”“男人会对女人说的话?”“对呀,你说给我听听看嘛。”她像只小猫,甜腻地赖在他身旁撒娇。“不要。”他冷硬的回绝。男人会对女人说的话,就是承诺。他从来不轻易给人承诺,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人是需要他给予承诺的。就算是对曾经亲近过他的女人也一样,他从来不给人承诺、不让人存有任何希望。在他心里,承诺、希望不具有任何效力,它不能保证两人之间的情感牵绊会随着承诺和希望的存在而永远不变质。“为什么?”聂人故并不正面给她回应,反而深深吻住她的红唇。男性独有的气息拂上她的面容,烘热她的双颊,那样狂妄的唇覆盖在她柔唇之上,似宠惜、又似惩罚,包含着她从未接触过的情欲。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依然令她难以抗拒,甚至眷恋。他是不是也是如此呢?陆盈月不确定,因为他似乎有过很多女人,只怕在他的心中,她所占的地位还比不过那些舞姬侍妾来得高尚吧。这样的想法令她害怕,陆盈月不自觉拉开两人间亲密的距离,强迫自己的唇与那令她心动的薄唇分离。聂人故顺着她的动作,细看着她因狂炽情潮而泛红的绝美脸蛋。“你问我为什么,让我来告诉你。”聂人故懒洋洋地起身,离去前,他恶意地用指尖滑过她粉嫩的唇瓣,暗示意味十足。“因为你不是我的女人。”这怎么这样!陆盈月呆呆地听着门扉被人用力拉开、关上的声音,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为什么想要听他说话,一定得成为他的女人?是不是他只愿意说给他的女人听,啧,真是小气!不管了,如果成为他的女人就可以听到那低缓轻语的话,那么她也要,她也要成为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陆盈月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我们还有多信会到?”她忍不住又问一次。“快了。”快了、快了,谁会知道他的“快了”到底是多久,说不准半个时辰也是快了,半天也是快了。马儿狂奔在广阔的草原上,呼啸而来的冷空气如无形的利刃刮着陆盈月细致的小脸蛋。痛!本能地缩起小脸,陆盈月根本无暇感受追风的乐趣,她只觉得与其在这里与看不见的空气玩追逐游戏,不如认份的窝在暖被里酣睡,偏偏就是有人不懂这个道理,硬是要把她从暖被里拖出来验证所谓的“快感”“我们要去哪里?”耳际呼啸而过的风声大得让她担心没有办法清楚让身后紧靠的人听见,陆盈月不得不扯着喉咙说话。“问那么多干嘛,到了就知道了。”聂人故专注地驾驭着马儿,一方面还要分神来回答她的问题。窝在前方的小人儿静默了一下。“可不可以骑慢一点?”陆盈月柔声柔气地与他打商量。天知道,那风几乎要把她的脸给硬生生撕裂了。“慢一点?再慢就根本到不了。”聂人故一点也不理会她可怜兮兮的请求,脚下一用力更加快了马儿奔驰的速度。“可是,这风打得我脸好痛,我觉得我的脸好象要被撕开一样。”陆盈月想用小手捂住脸,又害怕手一松开马鬃之后身子就会因为没有支撑而摔落马背,成为马蹄下的一缕幽魂。“等你的脸被撕开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他毫无同情心的提醒着。前方又陷入一片沉静。“我跟你换个位置好不好?”她又想到新的方法。既然他不肯慢下速度,执意让寒风摧残她可怜的面皮,那么她只好让他也享受看看被风吹打的滋味。“可是啊,如果你能够安全爬到我身后的话,我就跟你换位置。”他大方的应允她。是喔!亏他说得出这种话!如果真的能够安全转过身子,只怕她都还没开始爬就摔死在地上,那么位置也甭换了。真不晓得他这么七早八早的把她从睡梦中挖起来的目的,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