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捡起白袍,披在肩头。他抬手抓住了莉莉的手腕:“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莉莉浑身一颤。

法尔琉斯说,这是一件错事。

从张开腿引诱他开始就狂跳不止、惶惶不安的心脏,终于逐渐沉寂,重得像块石头。

他一定是后悔了。

莉莉也迅速被悔恨吞没。

心脏一下下薄弱的起伏,把冰冷的血送到全身,让她彻底失去控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这本来就是错的。

如果法尔琉斯喜欢,那她还能安慰一下自己——至少在这件事上有人得到了好处。

但是如果连法尔琉斯都觉得是错的,那她的一切努力都成了下流的笑话,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错的。

这是乱伦。是扭曲、可怕、恶心,会被无数人唾弃的罪过。

大错特错。

不可饶恕。

“莉莉……”法尔琉斯怔了怔,从床边起身抱住她,“我没有责怪你。”

莉莉的肩膀微微抽动,哭得悄无声息,不停地掉眼泪。她看起来脸色惨白,害怕极了,就像做错事被狠狠扇了耳光的孩子。

“莉莉,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的。我不后悔跟你上床。”法尔琉斯用袖口给她擦眼泪,越擦越多,“我只是……”

他只是发现蝙蝠回学院,触发了提前埋伏的秘密武器。

北境的战场也结束了。

凯洛临时改写符文,将拂晓公困在雪地里,带着复活仪式的材料扬长而去,甚至连棺材都完完整整地带走了。

“是我的错,好吗?别哭了。”法尔琉斯擦拭着她的眼泪。

“不是你的错……是我。”莉莉恐惧得浑身颤抖,不敢抬起头看他,“天哪,你还是第一次!全被我毁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莉莉,冷静下来。”法尔琉斯腾出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没有任何东西被毁,一切都很好。”

他对初夜没有任何不满——除了莉莉有点心不在焉之外。只是他过于沉浸在这件事里,导致计划出现了失误。

他刚注意到,学院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巨坑,办公楼的墙千疮百孔,大钟坏了,教务楼被打穿二十多层。他们的“秘密武器”追着蝙蝠,从学院到山里,现在已经消失在森林中。

过两天就要开学了,这一团糟不知道能不能收拾干净。

对了……麦克德莫克甚至穿着拖鞋被困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原里。

法尔琉斯放下手,对莉莉说:“我需要离开一会儿,可以吗?”

莉莉马上用力点头,眼睛看着地板。

“好、好的,主教……大人……”

法尔琉斯再次怔住了。

“主教大人”这个称呼被麦克德莫克嘲笑过。或许对于莉莉来说,她还是更认同这个身份。

可是他们刚刚才上过床啊……

“叫哥哥。”法尔琉斯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

莉莉头摇得很厉害,眼泪都甩出来了。她这辈子不想再碰这个称呼了。

“莉莉,叫我哥哥。”法尔琉斯耐心地劝道,“不要怕,好吗?刚才在床上你还叫过的……”

他说到“床上”又让莉莉身子一颤。

她的哭泣从悄无声息,到隐约啜泣,最后越来越大,遏制不住,最后开始嚎啕大哭。

这一定是她这辈子主动做的最坏最糟糕最可怕的事情了——引诱自己的圣职者哥哥上床。

杀死南王都没这么糟糕,至少她保护了奥菲利亚。但是现在……法尔琉斯也会被她牵连的。他的前途、命运,还有一切,都不应该被她这艘破船带着沉没。

法尔琉斯俯身抱了抱莉莉,用手理着她乱糟糟的头发,温声安慰道:“别怕、别怕,莉莉……我没什么可后悔的,也不会让别人用这个指责你。”

“这是错的……”莉莉哽咽道,“如果被人知道,那你……”

法尔琉斯安抚她:“不会有人知道。不会的。别想这些了。”

他抚摸了一会儿她不停耸动的肩膀,又拍拍她的后背,终于让她的哭声变小一点。

她连眼睛都哭肿了,穿着没系好的丝质睡袍,内裤也不知所踪。大腿内侧有红红的磨痕。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法尔琉斯的喉结微微蠕动,硌在锁上,有点生疼。他的下腹肌肉紧绷着,不久前的愉悦感受又一次回到脑海里。

他抱住了莉莉,轻拍着她的背,想把她哄回床上:“莉莉……已经这么晚了,先睡吧。”

莉莉摇了摇头,也不想他为自己担忧。

“没关系,我去上厕所了。你不是有事要先离开吗?”

她挣开法尔琉斯的怀抱,跑去卫生间。上厕所时,她发现体内还流出了不少白色的东西,都是法尔琉斯射进去的精液。他们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