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禹琛冷着一张俊脸像是千尺寒潭,本来就锋利的眉骨,现在皱的更是如剑锋,把来开门的段暄吓得一哆嗦,怕老师这块他和安南倒是出奇的一致。

禹琛知道段暄是安南表弟,匆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安南在里面?”

段暄老实巴交的点点头,“在呢。”

“谁来了?你在和谁说话,”屋里飘来安南沙哑的声音,“…怎么突然这么冷快把们关上。”

安南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不少,还觉得自己真是醉的不清,怎么感觉像是嗅到禹琛的味道,让他烟瘾都跟着上来,只觉得胃里心里一阵泛酸,干呕了两下还好没把酒吐出来,不然他又得换个地方躺着。

客厅传来脚步走来的声音,安南嫌弃阳光刺眼,手遮着眼睛习惯性的让段暄跑腿:“段暄你再顺便帮我买点酒回来呗,白的啤的都给我来点,对了烟也买点,打火机别忘了,出去的时候记得把窗帘拉上,那光线刺照的我老想吐。”

说了半天,沙发前的人也没反应,即使遮着眼睛安南也能感受到有个厚重的身影压了过来,接着一个温暖的掌心盖上了他的额头。

“去医院。”

安南以前就觉得禹琛声音虽然低沉冷淡,但极其性--感,即使教训他,也是透着一股子诱惑劲儿。

安南遮眼的手被禹琛拿开,一开始安南的视线还有点对不上焦,等到禹琛进入眼帘,视线慢慢聚焦在禹琛脸颊上。

“胃检查过没有。”禹琛拦腰就要把他抱起。

池湫如实和他说了安南堵了他七天,最后为了得到项链喝到胃吐血的事情。

知道这事后的禹琛立刻就赶来找安南,可车被堵在半道上,他直接将车停在了附近道上跑来了,一路上给安南打了无数个电话可都是关机状态。

正逢下班高峰,大家都在往出口挤,禹琛在逆流中与行人磕碰相撞,硬是在人群中挤出一条出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见到安南,在联系不到安南的这几个小时里,禹琛恍惚记起了当初白初言一走了之将他扔在了原地的恐慌,现在这种恐慌的感觉比当时更甚,所以他才总是不肯轻易踏进去一段感情,怕付出所有最后结果仍是一片唏嘘。

但现在,禹琛害怕就此失去安南,对于失去安南的恐慌已经超过以往任何一种。

甚至让禹琛意识到,即使安南是个未知结果的方程式,他也愿意一步步去解,哪怕最后答案不是他,至少此刻他绝不想再松开安南的手。

所有的不安在看到安南的那一刻终于被驱散了。

禹琛居然主动投怀送抱,安南困惑两秒就反应过来,这是池湫把他给卖了。

“不去。”安南翻身拿起酒继续喝,“我可是安南,还不需要别人同情我,你来找我只能是出于爱我,除此之外其他的感情我都不需要。”

禹琛怕硬来硌到安南的胃,就换了个反向抱安南,但安南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从他手臂上滚到另一侧,躲开了禹琛的怀抱。

安南跟双面不粘锅似的,左右都让禹琛抱不到。

良久安南听见禹琛轻叹了一声气。

禹琛问段暄,“他吃东西了吗?”

不知道该站在哪里才好的段暄诚实的摇头,“没有,表哥把酒当饭吃呢!”

“段暄,到底谁是你哥?你是哪头的?”安南抬眼看段暄,难以置信这小子就这么把他卖了,他拿起酒瓶子接着喝,被禹琛一把夺取扔到了地上,酒的气味弥漫在了整个屋子。

但安南是谁了,安南要铁了心的不配合,那是难收拾的很。

在段暄眼里,他这表哥从小到大就像是山里一条灵活的狗,难抓的很!以前俩人一起逃课上网吧,回回被抓到的只有他,你就说气不气吧!偶尔安南有一两回被抓到,哭红着眼睛还没开始撒娇呢,家里大人就开始原谅安南了,毕竟安南父母当时闹离婚,因此对安南也就格外宽容,所以课是一起逃的,挨揍是只有段暄独一份的。

“禹教授我帮你!”段暄上前帮禹琛按住安南双脚,最后吃了安南两脚巴子。

安南身下那些酒终于被禹琛清干净。

段暄眼看自己表哥被压的那叫一个惨,心里终于舒心了,搞清楚了安南和禹琛的上下问题,他心满意足的准备走人,接下来他在这可就碍事了。

“交给你了禹教授!”段暄满意的拍拍手。

段暄走时还不忘把那些酒也一起丢掉,除了那声关门声,房里再无动静。

作者有话说:

段暄夸安南:我哥就是山里一条灵活的狗(赞)

明明这么好的机会

僵持片刻,安南仍不愿跟禹琛走,禹琛率先妥协,将歪掉的眼镜扔到桌上,他盯着安南消瘦的下巴:“怎么样你才肯听话吧。”

“我想听你说爱我,但如果你是因为同情我来找我,那你现在就可以走。”

安南将脸搁在禹琛颈窝,因为发烧呼出的气息有点烫,就这么一阵阵的拂过禹琛的下巴,连带着禹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