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因病去世后,家里就一直是母亲在操持,禹琛越来越开始后悔自己之前任性的举动错过了太多像现在这样温馨的时刻。

好在现在还不晚,他还有大把时间可以陪在母亲身边,像这样的日子再多一点吧,禹琛在心里暗自祈祷着。

可是现在的禹琛还不知道,自己有时间,可母亲时间已经不多了。

与此同时,江酩把一份档案袋给了简随。

江酩指了指档案袋里面,“这就是于珊珊手里的那份文件,里面有禹厉涉及灰色产业的证据…”

简随手在空中顿了半刻最终还是拿起了那份档案袋。

江酩抬眸看他,反握住了简随冰凉的手,“想好了?”

简随轻轻“嗯”了声,声音很轻,很快就消散在安静的办公室里。

回到海港的安南自然是一天手机不离手的给禹琛发信息,和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见不到面的日子安南就只能用不停的信息和一个个电话去填满思念作祟的不安感。

“哥,你就别看手机了,禹教授跑不了的!”跨年夜这天段暄自然要拉他这表哥一起出去玩,之前那些朋友也都叫着让段暄带着安南一起出来。

安南想都没想就拒绝,待会他还得和禹琛打电话跨年呢!

之前的那些朋友看着安南,“喝个酒都不行了?和兄弟关系远了不是?”

所有事情,一扯上情分就变得复杂。

安南琢磨要不要和禹琛报备一下,但一想反正自己过个场露个脸,只是喝酒又不会做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南就没把这事告诉禹琛。

除了自己的酒吧,安南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这些场所了,所以当身体再次感受到这些灯光和音乐,还有熟悉的酒精的味道,安南身体那种熟悉的想要跟着律动的感觉很快就回归了。

段暄最近一堆事情挤在一起非常需要发泄,也跟着安南去了舞池里面跳起来,兄弟俩算是放飞自我,来了段骚掉腿的舞姿。

关于跳舞安南最有经验,跳之前一定要先把自己喝到醉熏的状态,那种轻飘飘的感觉,神经隐约的跳动着,每个细胞都在跟着跳跃。

这种放松的到不行的滋味安南真是久违了!

安南和段暄兄弟俩模样帅气身材也都高挑,一时引起来周围人的注目,安南是骨子里都开始收敛,意在跳舞对搭讪的人不感兴趣,段暄是完全跳嗨了,学起来之前安南的脱衣舞,引来无数漂亮的男孩女孩贴过来热舞,旁边的人随手拍了视频就发到网上去了。

在鼓噪的音乐鼓点声里,安南的手机在座位上闪烁着,不知道震动了多少遍似乎确定安南不会接电话后,来电人终于放弃,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禹家。

今天晚上的禹老太太很奇怪,她拉着禹琛不松手说了很多话。

“当初你和白初言的事情,不要怨你爸,是我觉得那孩子不适合你,所以让你爸出面拆散你俩,现在我也看开了,只要你找到真心待你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我除了放心不下你,还放心不下小随,你记得多照顾他一点,到底是安之唯一的孩,还有你大哥…”

说到最后禹老太太轻拍了拍禹琛的手背,“…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

禹琛心底开始慌了,他不知道慌什么,他抓住自己母亲的手,“妈您先别睡,待会就放烟花了,我去叫大哥和简随过来,简随说要给您拜年…”

禹老太太露出慈祥的笑,她擦掉禹琛眼角的眼泪,“…放烟花的时候再叫我吧。”

毫无征兆,禹老太太说睡一会,但禹老太太再也没有醒来,紧闭的双眼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

禹老太太去世的讣告出来,各大家族都来葬礼吊唁。

白初言是和陈子陵一起来的,宽慰的话说不出口,因为至亲去世说再多也无济,不如陪着禹琛一起在灵堂守着。

禹琛是肉眼可见的消瘦,苍白的脸上眼窝深陷,眼睛已经毫无神采,喉咙动了动,好像想说话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禹家虽然在这北城算不上大门大户,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各种人脉关系网复杂,所以前来吊唁禹老太太的人很多。

江酩是跟着自己父亲一起来的,而且如果不是参加禹老太太葬礼,江酩还不知道这位禹老太太居然和自己的外祖母有些渊源。

只能说老一辈的爱恨情仇一点也不必现在年轻人的少。

到了禹家,江酩只看到了守在灵堂的简随、禹琛和禹厉,禹琛旁边还有两个男生,江酩猜测其中一位就是白初言,因为江酩听简随提起过这件事,然后根据简随形容的外貌和长相,很容易就猜测出哪位是白初言。

江酩目光扫了一圈都没看到安南,虽然知道安南回了海港过年,但这个时候安南应该会陪在禹琛身边吧。

可是奇怪,安南没在,竟然是白初言在禹琛旁边?

以江酩对安南的了解,如果安南在肯定不会容忍白初言陪在禹琛身边。

江酩给安南打电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