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家伙一开始确实是干过这事的。

谁知天牝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我也不知道。”

他随即把当初跟踪小兔子时掉坑里、掉进心魔团里、最后莫名其妙跟丢了的“光荣”事迹简单给众人说了说。

然后大家的表情一起变得古怪起来。

这太离奇了!

兽修们的修为在这儿摆着,大家都是堂堂金丹期,能掉进心魔团里已经很离谱了,怎么还会掉沟里啊?!

——又不是那些专业水平不错,但修为着实一般的先生!

当时的天牝津就能果断打退堂鼓,此时有了更清晰的指向,兽修们自然而然有了更加精准的猜测。

大家伙沉默了一会儿。

吱吱:“一、一定有别的原因……总不能是因为兔球说的都是真的吧?”

二黑终于有机会插话了,但他也不能明说自己看见那俩人眉来眼去了——万一是自己眼瘸了呢?他也不敢造颜方毓的谣啊!

于是他只好委婉地说:“其实也说不准……”

吱吱瞬间警惕:“嗯?为什么这么说?”

二黑一向没什么存在感,他自己也不爱说话,但能让哑巴都开口说话了,事情一定有猫腻!

看着小伙伴们跟向日葵一样齐刷刷转过来的脑袋,一向被忽视的二黑还有些不太习惯,下意识把眼睛给闭上了。

这下连两颗眼珠子都不见了,只看见半空中一条黑洞洞的缝一张一张,传来二黑自闭的声音:“老大肯定比我看得清楚。”

对啊!

别人不清楚,你岁崇山峻岭还不清楚吗?!

于是旁边正呲着牙乐的红毛又被大家盯住了。

所以岁崇山会把前因后果都给他们讲一遍吗?

笑话,他才不讲呢!

之前他不说,是要帮信任自己的好兄弟保守秘密,但现在不说纯粹是因为——这乐子太好看了啊!

还有什么比在正宫面前宣誓主权还有意思的事?

没有!

而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于是岁崇山果断道:“啊我老婆也叫我回家吃饭了,回见!”

说完,他展开翅膀“嗖”地一下也飞走了。

留下的兽修们面面相觑。

大家都懂老大的德行,如果是子虚乌有的事,他肯定暴跳如雷跟你据理力争,只有糊弄人的时候才会这样装傻。

……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啊!

想到刚刚在药庐里大家都干了些什么,在场诸人的脸色都有点发白。

相当于当面叫人家弟妹——呃,或者应该说是“弟夫”的天牝津已经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眼见快要站不住了。

吱吱一把把人薅起来:“稳、稳住!一定是老大在故弄玄虚!”

“况且就算他是,退一万步讲,咱们也不是……等等,对呀!”吱吱眼睛一亮,“你们看甄先生,都胆敢瞪那位了,不也还活着吗?”

“对呀,活得好好的嘛!”

“呵呵呵呵……”

二黑张开条缝:“嗯…说不定——”

吱吱说服了自己,铿锵有力道:“所以说这事一定是假的!”

天牝津白着脸但也坚定地附和:“绝对不可能!”

二黑果断又把嘴巴给闭上了。

这边小兔子当然不知道, 朋友们在自己走后还进行了这么一场激烈的讨论。

他已经回了因果课教所,面前的矮几上满满当当摆着一片碗碟

两人这就准备开饭了。

下午的课没上,即使往药庐拐了一圈, 容秋到家的时间也比平时早了许多。

这个点不晌不晚的, 其实根本还不到正常人用饭的时候, 但自从颜方毓上心容秋的孕事以后, 他们的饭食就开始讲究了起来。

有孕的人都特别容易饿, 假孕自然也一般无二, 小兔子这半月都是少食多餐,身上也从不短零嘴, 饿了就课间吃点。

油腻荤腥、大鱼大肉之类的肯定就免了,吃的有营养就行。

但也不能补得太过,听说胎儿太大了容易难产。

嗯……就, 小兔子是感灵有孕,大家其实也不是那么笃定崽崽到底会从哪儿生出来……

万一不是在肚皮上“嘎”地一刀呢?所以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饭后, 照例是看看容秋腹中兔崽的情况。

由于颜方毓的严防死堵,他们两个再也没进行过怎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更别提什么更进一步了。

容秋的丹田就再也没被溢满过, 留足了给颜方毓探看的空间。

容秋半躺半靠在床头的软枕上,高高撩起衣摆, 露出肚皮。

已经孕了三个多月, 被松松垮垮的衣服掩住时还不怎么明显,可衣服一掀, 便能看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此时容秋的肚子比上次去药庐给甄凡查看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