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我眯起眼。

「哈哈哈哈。」他站起身,「看来,今天要让你承认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没关系,学校有的是方法找出证据——只不过走到那步的话,你可就没有後悔的余地了。」

「所以,今天组长找我来,就是想要我承认这个可笑、毫无根据的推论?」我也站了起来,「组长可真一点都没变,发生事情,永远只检讨受害者呢。」

「是不是受害者,还不知道。」他开了门,「如果你改变心意,欢迎随时来找我。老实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但公事公办这点基本做人道理,我还做得到。」

我毫不掩饰地翻了白眼,便要走出门。

「对了,都忘了问你。」他的声音在我身後响起,「你应该知道你的好朋友——宋芈晴——就是李公子的未婚妻吧?」

一瞬间,天崩地裂。

「所以,行行好。别再乱ga0了。」

行行好。行行好。行行好。

「拜托你行行好,不要再回去以前那种样子!」

「以前那种样子?什麽叫做以前那种样子!」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麽!」

「你说啊?什麽叫做以前那种样子?原来我的过去,对你来说就是以前那种样子!」

「对,我卖过,我被qianbao过,我堕胎过,我被强拍0照过。你以为我愿意以前是那种样子?」

「所以,你就有权利在夜店流连忘返?所以你就可以劈腿?」

「我……」

「对!你总有许多藉口。你不是在夜店流连,你只是需要音乐麻痹你;你那不是劈腿,你只是希望有多一点朋友!你需要很多人转移你的注意力!对!所以我就要承受这些!」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这些!你认识我时,就该知道我是这种人!」

「呵呵……林啊,林。」

林啊,林。

那是iko最後一晚在我家了。我记得当时她还笑得出来,一边笑,一边摇头,说着。

林啊,林。

我被qianbao过,被施nve过,被强拍0照过。

我恨。

我恨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恨他们拍下我的照片。

想起那些照片,看到身上那一道道伤痕,纵使有iko与我住在一起,我就是没办法像平常人过上平静生活——因为,每当我身处在本应平静的氛围里,我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些可布场景。

呆呆的脸就在我的眼前。那张脸油汗混合,嘴里不断喘息也不断向我喷出恶心的酒味。

验孕bang上那两条血淋淋的线。

「荡妇——荡妇——丢人——」

地板上,那一滩滩被膝盖覆过而更显怵目惊心的紊乱血迹。

ch0u搐剧痛的下t,马桶座上一阵又一阵袭来的冰冷。

「因为你再怎样倔强,你终究还是个妓nv啊。」

iko这个没受过什麽伤的平凡人,能懂什麽?

又有什麽资格向我要求这、要求那的?

是啊,平凡人。

有时候我真羡慕她长得如此平凡,如果可以,我真想重新换一张脸。

重新换一张脸、换一张跟她一样平凡的脸,然後像小白兔一样,平安平顺地过一生。

记得今天才公告。

曾雨林那小朋友居然这麽早就来跟我要推荐函。

看来她是真的想读研究所?太让我意外。

不过我更意外的是,吴秉男竟然是化学所的副所长,还是两篇nature期刊文章的第一作者,还有一个总是让我心底不太舒坦、怪里怪气的得意门生iko。

1996月01月08日

ga0什麽?她怎麽说的?

「就跟老师为什麽要背水一战,远从台大下来高医大当教授,不也是因为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吗?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状态。」

背水一战?说得跟我很熟似的。

但我当初会离开,不主要也是因为……正义的关系?

啊,我终於说出来了。

正义的关系。

1996年02月07日

忙碌。

学校打算在下一个学年让我兼药物化学的课程,而不是我最擅长的天然药物学,这可真让人头疼,但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我想起了正义。

「唉呀,你就这麽放弃了,好可惜。」

「就算大家都不看好,你也不能信以为真。」

「因为,当你都不看好自己了,你就真的只能这样了。」

我记得那晚他载着我骑上忠孝桥时,我眯起眼看着远方的城市灯光,听着在耳边爆炸的风声里,他深怕我听不到、而嘶吼着的那一句句话。

那年,我刚出社会,在指导教授底下做博士後研究员。

那时,我一连做了几项试验都失败告终,没有良好的实验数据,我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