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知道这件事,不想让他们担心是一回事。另一则,霸凌只是表象,陈最才是核心,她和陈最在学校的传言,传进家长耳朵里才真是麻烦。

因为她不知道,在学校和商场门口众目睽睽之下都肆无忌惮的陈最,在家长面前是不是还能搞出什么她更意想不到的乱子。他那么擅长表演伪装,到时候他动动嘴皮子撇得一干二净,最后可能还是她来背锅。

还有他之前提过,如果她去家长跟前拆穿俩人偷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那么她大概率只能嫁给他了。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她都不想让它发生。

乔一钰烦死他了。

要不是他脑子有病坚持不解释,她根本用不着受这委屈。

“别哭……”

曲家铭无措的声音让她回神,乔一钰抹掉眼里不自觉淌出的泪,回答:“我要去辅导班,还不回家,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谢……”他摇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担忧,“你…你吃饭了吗?”

乔一钰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他被罚值日又碰上她这事,应该也没来得及,迎上他不敢和她对视的眼:“我请你吃饭吧?”

他愣住,似乎觉得自己再一次说错了话,手足无措地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请我……”

“你陪我去吃饭吧。”

曲家铭注意到她措辞的变化,抬眼视线和她对上,不只脸,耳廓也渐渐染上红晕,紧跟着垂下头不敢再看她。

乔一钰晃了晃手里攥住的,汗淋淋滑不溜秋的另一只手:“好不好?”

指尖能感受到那只湿滑的手心皮肤下急速癫狂的脉搏跳动,很久后,她看到眼前的人,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他头顶被风吹起的呆毛跟着颤了颤。

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