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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睨了他一眼 ,颇为失望,弯身在大富身上摸了两把,咂嘴道:“你瞧小月仙如何?”
宝爷气得鼻孔喷气,斜睨了他一眼 ,颇为失望,弯身在大富身上摸了两把,咂嘴道:“你瞧小月仙如何?”
越珒道:“宝叔指的是哪方面?论戏我就外行了。”
宝爷笑道:“算了算了,听戏。”说完从怀里取出一条扁长的盒子递给朱丹,睨着她道:“你以后就跟着越珒喊我叔。”
朱丹也不知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知所措地望着越珒。
越珒伸出下巴,示意她可以收下。
朱丹照他的意思收下,大大方方道:“谢谢宝叔。”
宝爷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这才觉出点意思。
广和梨园听完戏,宝爷又笑呵呵请他们去浴室泡澡,南京路的乌龙浴室的老板是个苏北人,姓江,名德发,私底下捣鼓鸦片买卖。
宝爷在此处有一间私人包厢,挂一木牌,黑墨写着“雅室”二字,里头置了一张红木梨花烟塌,宝爷枕着瓷簟,小月仙在一侧伺候着煨茶,宝爷用烟签拨弄着枪斗里的烟膏放在烟灯上方烤软,吸一口鸦片吞下,直入丹田,接着迅速饮下一碗热茶,过瘾道:“不愿皇帝招驸马,一口烟子一口茶。”
小月仙躺在他的对面,接过一竿烟枪,朱唇紧贴在白玉枪嘴上吸食起来,浓烟一喷,骨头霎时酥软,形骸放浪,好似贵妃在烟塌上醉生梦死起来。
越珒和朱丹干坐在烟塌一旁的红木太师椅上饮茶,眼前白雾腾腾,朱丹望着烟塌上的情景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越珒握住她冷汗涔涔的手心,懊悔带她过来受罪,他是闻惯了见惯了,业已麻木,她却是第一次见闻鸦片,脑袋一阵阵发晕,隐约作呕,又怕惹怒宝爷,硬生生靠茶水把胃里翻起的嗳气压下去,越珒见她脸色泛白,二话不说携她出了雅室,两人使劲耸着鼻子呼吸新鲜空气,犹如久旱逢甘霖,把鼻腔内的污浊之气一股脑的宣泄出去。
越近问她:“要不然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她却摇头道:“临阵脱逃,懦夫行为。”
“你不是懦夫,你是小女子。”
“小女子怎么了,时下提倡男女平等,来都来了,哪有中途遁走的道理,那宝爷待会儿指不定说我拎不上台面,小家子气嘞。”
越珒忽然觉得自己素日小瞧了她,颇为惊喜的拉紧了她的手,奉承道:“宝叔今晚可是把给小月仙准备的礼都送了你,谁人还敢背地里说你坏话?而且你今晚表现得很好,进退有度,容止可观,纵使是那名伶小月仙在你面前也要逊色三分,对了,那礼你拆开看了吗?”
“还没有呢,我想着当面拆礼不大礼貌,放包里了。”说着在包里翻找起来,打开一角,光芒四射,竟然是条红宝石项链,朱丹顿时觉得盒子烫手,欲往越珒手上塞,却被他一把制止,笑道:“你权当是我送你的就好,改日我再送小月仙一份就是。”
“就算是你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也是不能收的。”
“刚说不小家子气的,怎么还越发见外了。”
“刚说不小家子气的,怎么还越发见外了。”
朱丹连忙道:“是是是,我可大气了,此后我来者不拒。”
“除了我,别人还是要拒的。”
待宝爷从梦中醒来,精神抖擞,让小月仙领着朱丹去了女汤,自己则领着越珒去往男汤。
宝爷脱的一丝不挂的坐进池子里,手上的翡翠戒指在水里发出幽幽的一道绿光,除去帽子,寸头上隐约可见许多红黑的疤痕,那都是年轻时候在赌场欠了钱被人用滚烫的烟头摁在头上烫出的疤,那时候他还叫狗金宝,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越珒解衣入水,宝爷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邪笑道:“贤侄不错啊。”
“宝叔才是宝刀未老。”
宝爷嘿嘿一笑,闭上眼睛道:“世道变了,自从苏家小姐出国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把女人带在身边,怎么,贤侄也动了凡心咯?”
“我本就是凡夫俗子,七情六欲,爱恨嗔痴,一样不能幸免。”
“嗯……说得好,你我都是凡夫俗子,俗人就得做俗事,有女人就得玩,有架就得打,有就钱就得挣,这才痛快!”
“宝叔不妨有话直说。”
宝爷遽然睁开一双鹰眼,盯着他,咔咔转着脖子道:“老子想干票大的,在上海,烟土这块肥肉吃的人太多了,油水就少了,阿猫阿狗都妄想在老子的地盘上抢饭吃,做他姥姥的春秋大梦!”
越珒不语,干笑两声。
宝爷又道:“要论开公司还是贤侄你有经验,我想请你来当经理,叔不识字,管不好。”
“听宝叔的意思,是想要创办进口公司垄断上海的烟土市场?”
宝爷颔首道:“没错,得劳你替叔去打通法租界工商局的关系,另外上海的什么巡捕、督军你也都熟,你尽管打点,钱由我来出,贤侄你只需要出面交际交际就好,我知道,这对你而言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