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笑了下。

虽不认识温恪,但既然是北定侯来借,又是为解人燃眉之急,林漠自然大方取下幞头来,“本来今日也是应书院活动统一了装束迎接您与诸位将士们大捷回京,区区小物,送与侯爷便是。”

他本就敬佩捍卫大周领土的军士,又有自家小姑娘上次对倭寇的痛恨,林漠深深记在了心里,对率领众军士击溃倭寇的北定侯爷更为敬佩。

乐与帮上忙。

北定侯武将,也好与那疏朗仗义的人相交,面前这少年模样俊美无俦,又如此爽快,顿时好感倍增,接过幞头来,“如此就多谢林公子,改日有时间一起喝茶。”

林漠知道那边将士们将要去面圣,“侯爷不必客气,与侯爷与诸位将士们驱逐寇匪,还我大周江山河堰清朗,才叫我等钦佩不已!”

说着,肃容揖礼。

北定侯再还一礼,速速折还回去。

温恪此时不好擅自离队,只能朝林漠方向拱手作揖。

林漠抬眼看到,又拱了下手,只是目光在看到温恪额头上有些发亮的包上,显出些疑惑。

这位小将军怎么会受伤?

北定侯和林漠的动静虽然没有打乱学子们撤离的队形,但肯定引来不少人目光。这附近虽然被金吾卫街使们维持秩序,也有好事的跟着将士们队伍往皇城跟下走。其中就有个人看到了温恪被八公主砸了一脑袋荷包,现在温恪起了包,不仅三公主派了人过来道歉,北定侯不得不帮他借个幞头戴上遮挡面圣,这人忍不住跟旁边人议论起来。

“不愧是玉面小将,都能叫八公主看入眼,就是八公主这扔错了荷包,居然把温小将军给砸了大包来。”

“真的吗?还有这等事,我说怎么小将军头上还带伤,还以为是在战场上受伤未痊愈。”

“什么伤能起个包,数日不好?”一人笑话前面那人,毕竟自东南沿海一带回到京城,这路上少说也得多半月,温小将军那伤肯定是近日才受的。

这边几个人议论,渐渐被旁边人听到,好奇地打听着问,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事情就传开了。

不过,林漠已经跟上夫子离开了此处,便没听到温恪受伤的原因。

再往前一些,是林漠与夫子和同窗们暂放马匹处,他们等下骑马回书院。今日朱雀大街太过热闹,人多拥挤,除了皇城南边这一段绕不开,等有了岔路口便会转弯离开朱雀大街。

此时,官阶低的武将和军士们还未完全撤离,林漠他们只能沿着街道右侧牵着马往前走,好不容易走过皇城跟下这段距离,随着军士们分批离开,金吾卫街使不再限制道路,才开阔了,能骑马走了。

但皇城前,除非是驿骑或军事急报,非特殊规定,平时不许策马,他们速度也只比走路快一点。

青鹤书院的十几个学子并夫子山长等人,除了林漠,其余人皆幞头袍服,统一的青鹤书院着装,他又生的俊美无比,很快就被不少姑娘围跟上来。

甚至还有人在招呼,“快,那边有个公子,模样生的俊美极了,快去看看。”

“哪里?有多好看?”

“十分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不能说男子,看着就是少年,不管了,快快,等下人就走远了。我刚才就远远地瞥到一眼,多看两眼去。”

而林漠附近,不少大小姑娘已经开始朝他身上扔帕子香囊了。

别小看这些大小姑娘们,许是今日热闹让她们不再含蓄,许有的姑娘家本就胆子大,扬声喊,“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啊?”

林漠,自然是不作任何理会,甚至开始放冷气。

在他身边与他关系不错的学子杜宾知,忍着笑道:“阿漠啊,别板着脸,你这样也太冷漠了,让姑娘家……”

话没说完,就得了林漠一个冷冷的目光,顿时笑一声,不说了。

得,这小子别看小他好几岁,最是记仇,还是别惹这黑心的家伙了。

自从郑益和钱多满离开书院,林漠在书院里便没了关系如此好的友人,关系最好的杜宾知也不过是比一般同窗之谊关系好些,但论不上知交友人。他并非不想多些知交,只是难得有入他眼,但比起最初时让许菡担心的孤僻,好了太多。

这也是为了安许菡的心,不然依林漠的性情并不在意结交这些不牢靠的关系。

因今日去书院前,林漠并未听许菡说起今日上街来的打算,根本不知道他才经过的酒楼上面,安阳侯府一众人正喝茶点菜谱。

对,许菡她们打算中午直接在这酒楼用了午食,等会儿再去逛逛街,下午才回侯府。难得大家一起出来一趟,索性玩个痛快。

这包间宽阔,又有可以休息的榻,还算舒适。

“外面这是又有什么热闹了?”周雅蓉听着似乎有姑娘家闹哄哄的声音,走到窗前看了眼,只来得及看到追着一些骑马的书院学子们的姑娘家,有的朝马上扔帕子,笑道,“今日倒是有几分乞巧节的热闹了。”

许菡正靠着老夫人看菜